潮生

平行于蒸汽时代的架空世界观√  血族+侦探paro√  非常人物崩坏√ 可能含有血腥暴力等R15成分√ 自我诠释 二设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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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 ←点一下收获沉浸体验！一定要开循环嗷（因为这章很长！

   严寒的冬天里，窗外的庭院在傍晚结了霜。

   从树梢蔓延至门前的一片洁白的雪地上，有几个属于小动物脚印。

   银装素裹的古树掉光了枯叶，光秃秃的枝桠垂落在小洋楼的二楼，雾气朦胧的窗旁，烧得暖烘烘的壁炉前，躺椅上靠着这别墅的主人。

   主人正睡着。

   路明非静静观察着正在做梦的他。

   他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即使它紧紧闭着，路明非也能认得出来是谁。男孩盯着他，很久，很久，才轻轻触上那紧闭的眼睑。

   炉火的暖光之中，英俊的脸庞变得有些陌生。

   那双浓眉轻轻蹙起了弧度，眉心形成褶皱，睑下添了疲惫的青黑，薄唇紧紧的抿着，被梦中正在经历的冒险魇住，让梦中人将毛毯的一角扯得指尖发白。

   触及到鸦羽般的长睫，那刻，他不自觉屏住呼吸。

   指尖正轻轻颤动着，像是某种触人心弦的动静，男人睡得不是很安稳，像是被他的动作惊动，可男孩无端害怕它醒来，连忙蜷缩起指尖，抽了手。

   “……明明都那么说过了，还在熬夜吗？”他不自觉念叨。

   余音突然翻腾而出的涟漪，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男孩不经意脱口而出的抱怨，打破了沉默的湖面。

   但，这只是一场梦。所以什么都不会引起，什么都不会发生。

   路明非望着睡梦之中的楚子航，他不会醒来，也不会回应他的抱怨，静静隔离在维度之外。

   感知在无尽流淌的星河里模模糊糊存在，身体还在深深的沉睡之中，时间的概念已经被淡忘。

   路明非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虚幻的存在。

   但这样就可以了。

   他低下头，笑了笑。

   “……”

   炉火安静的燃烧着干柴，时而迸溅星点火光。垂着头的男孩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去观察沉睡之中的师兄。

   “师兄？”

   但青年并没有从梦境之中惊醒，温暖的室内里，只有突兀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之中放大。

   在做噩梦吗？可他明明应该没有记忆了才对。

   男孩垂着眼帘，犹豫着，还是偷偷地倾下身子，侧耳去听他梦中的呢喃。

   静谧的空间里，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那瞬间，明明不可能触碰到的手掌，虚幻的重叠在他的胸前。

   “……路明非。”

   路明非睁大了眼。

   “等着我。”

   神在静静地，注视着孩子的梦境。

   山林里被雨雾静静催生的小草、街头叼着贡品自由乱窜的野猫、昏暗煤灯上静静伫立的蝴蝶，它无处不在。

   它也偶尔借着谁的眼睛，观察着这个作为礼物的新生世界。

   可本应该是缤纷绚烂的梦，为什么孩子的眼角，却渗出了泪呢？

   在寂寞的时间里，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里，天之彼岸的尽头悄悄被白雾笼罩。

   今夜的星河中，也下起了湿润的雨。

 

   黯淡的夜空里，稀疏的星星们也销声匿迹了，洋房的围炉边，坐着沉默不语的主人。

   夏弥早已经走了，她并没有久待，这个女孩自顾自来拜访这座寒冷的洋房，又无声无息的任性离去。

   只有留下来的话，久久地震荡着沉默的空间。

   楚子航醒来的时候，零收拾好茶盘，刚走上二楼。

   他并没有关门，依旧坐在壁炉前的躺椅里，微阖着眼睑。愈渐疲惫的侧脸在火光映衬中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有事？”他没有回头。

   “你相信……夏弥说的话吗？”零背靠着墙，她没有要长久交流的意思，只看见男人被光拉长到门边的影子。

   楚子航：“你呢，你又相信吗？”

   “相信什么？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消除世界上所有相关者的记忆？”

   零抱着臂靠着冰冷的墙壁，垂眉伫立时，她褪去了总是伪装着女仆时候的温顺扮相，侧脸很冷。

   “相信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我们都遗忘了。找不到他，却没能忘掉一切。”

   楚子航看着炉中的火，回答。

   这一次换零沉默不语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她又道：“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能干出这件事的可能性，从概率学上说，它近乎趋近于零。”

   “那你自己呢？雷娜塔·叶夫根尼娅·契切林娜，我问的不是概率，也不是可能性，我问的是你自己的心，你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吗。”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如果问我的想法，我希望这件事能发生，这能解决很多谜题。”她考虑良久，才如此回答。

   楚子航摇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零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许久，她抱紧了胸前的小熊，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

   一人坐在炉前，一人靠在门外，像是理性的探讨着未知的谜题，却用着感性的话语。炉火的光映射在身后的壁上被拉得很长，像是某种因躁动不安而跳动的心脏。

   敲定了联络夏弥后，事情进行的很快。

   第二天一早，这个来去无踪的女孩就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猫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庭院里。

   也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的，穿着不合时宜的漂亮长裙，短羊皮靴踏着雪，甚至还戴了顶精致的编织草帽。

   看见已经站在院中等候的女仆，她压了压帽檐，向零敬了个脱帽礼。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容，荒凉的寒冬花园里，如绽放了一株春天的花朵。

   “我以为我来的很早诶？”

   零已经换下了女仆的打扮，褪去了蕾丝蓬裙的点缀，往日总是显得温和无害的侧脸看起来有一丝冷然。

   她利落的填充着弹夹，灵巧的指尖迅速将一颗颗青铜弹壳推入枪膛中，清脆的声音充满了律动，像是侍弄花草般，优雅而娴熟。

   虽然她看上去并不高，但当她沉默伫立时，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她的存在。

   楚子航推开门走了出来。

   与夏弥宛若春游一般的打扮相对的，两人都是执行局的标准行头——黑色的长风衣里，只隐约露出缠绑在西装上便携用的武器。

   “你们要不要先吃个早饭？我一点都不着急哦。”夏弥歪着头笑眯眯道，好一副悠闲的样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谢谢关心，不过不必了。”被这么调戏了，零的表情和动作也没有变化，她得体地回答。

   “唉，我不是八卦啦……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们真的都做好打算了吗？明明我昨天才给你们提议诶。”夏弥好奇宝宝似的，上下打量着零。

   零不置可否：“夏弥小姐，接下来还请多关照。”

   楚子航最后拉好手套，寡言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寒暄。

   她耸耸肩：“看来你们是真的已经准备好啦，多劝两句，反而是浪费口舌了。”

   “连装备都准备得这么齐全，省下我费神照顾你们的心思了，不愧是秘党执行局里数一数二的精英人物。”夏弥的标准笑容下，听不出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那行吧，现在就出发……”

   “我还有一个问题。”

   零看着她轻巧转身准备离去，却叫住了她。

   “如果……真的要付出‘代价’，才能够见到你说的那个人……”

   夏弥侧过身子，静静倾听着零的疑问。

   “夏弥小姐又为什么要去呢？你只来了一个月而已，我不认为你会对这样一个人类产生过多的感情。”零注视着她的侧脸，像是要看破她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话说得真过分啊，好像我很冷血一样。”夏弥笑眯眯摆手。“我也很喜欢人类的啊，作为驱使的对象来说，是很好的媒介嘛！”

   楚子航也静静望着她的背影。

   “至于我为什么要去……”

   她停在原地。

   寂静的冬之花园里，花已荼蘼，在余音消失的静谧世界里，时间好像停驻于此，只有风轻轻吹拂起裙角。

   她转过身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脸上的表情。两人只听她如此回答。

   “秘密。”

 

   簌簌而下的流星，如雨一般在天际转瞬即逝。万籁静寂之中，路明非又再一次潜入了这个世界。

   他也逐渐发现一些关于世界的真相。

   在这个尼伯龙根里，一切都是双生的镜面，如同表里世界一般。

   表世界复制了现实中的一切，只是在路鸣泽这蝴蝶翅膀的扇动之下，影响着这个世界的进程。

   不希望表世界过度加速的路鸣泽，潜意识里将模拟的世界退回十六世纪，但尼伯龙根中生活的死者却是现代人，所以它其中的与时代不合理的部分，便是存在于尼伯龙根的人类潜意识，影响表世界导致的结果。

   血界的一切也是里世界对表世界的复制，更像是作为尼伯龙根本身的‘冥界’，所以在表世界中死去的人，会作为‘混血种’存活于血界——他们拥有近乎无穷尽的岁月，但却只能在冥界之中被规定活着，一旦接触到表世界，便会死亡。

   直到路鸣泽的意识突然来到尼伯龙根的表世界。

   虽然只是梦境的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但却在两个世界中掀起了飓风。

   诺顿和康斯坦丁作为最先存在于冥界的人类，被扇动的蝴蝶翅膀‘契约’规则，人为改造成为了“混血种”，而在这个世界里被血族豢养的夏弥和芬里厄也在路鸣泽的刻意引导，再度拥有了力量。

   只是为了创造出‘真正的冥界’，在无数条世界线上，路鸣泽在夏弥与芬里厄的重逢中一次次杀死两人，只为了创造出‘海拉’。

   他的举措成功的将意识传递给了世界，规则再一次扭曲了原本的意义，为他创造出了独属于他的‘海拉’，和他以为的冥界。

   即本应该浮在镜面之下的里世界。

   “尼塔特”在表世界出现的那一天，规则改变了——因为作为世界主人之一的路鸣泽来到了表世界，所以被规则扭曲的镜面裂出了缝隙，表里世界在自然缝隙中逐渐接近，形成了天然的通道。

   他的潜意识与表层意识重叠的那天，世界因为神的降临而融合了。

   这就是血界出现在表世界的真相。

   但路鸣泽误认为，里世界只是意念构建出的梦境，沉睡于这个世界的路明非，只是千百个凝实的幻想之中出现的人偶。

   创世神越是注视着“人偶”的影子，意识的力量便越扭曲变换的世界，很快就要走到了尽头。

   却在提线崩断，幻境破灭，只会留下碎裂空间之前。

   路明非把毁灭的进程掐断了。

   他耗尽了所有作为路鸣泽而存在，能够使用的“神”的力量，包括尼伯龙根里能够证明自身存在的力量，保护了这个新生的世界。

   不再会有神出现了。

   路鸣泽不再作为神而存在的世界里，它只会静静的发芽，如同一颗新生的种子，走到没有人会知道的路里去。

   除了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以外。

   死亡的尽头是什么呢？路明非在星河之中常常想。他也曾听人说，死亡是“不再存在于任何一个人的记忆之中”。

   但死亡本身于他而言，是什么呢？

   是生命的终结吗？但他已经死过一遍又一遍。

   是记忆的消逝吗？可他会永远存在于路鸣泽之中，路鸣泽就是某部分的他，他也是某部分的路鸣泽，无论过去多久，他们都永远不会失去彼此。

   那么死亡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寂寞的一千年，一万年，亿万年而已。

   可是为什么，当再也见不到一个人的时候，他会一点都不快乐呢？

   他尝试着放逐自己在梦境之外的维度里靠近，但触碰到，却是空虚的轮廓。

   他也尝试把一切抛之脑后，但闭上眼睛，他的意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个世界。

   这个答案，也许只有重新回归沉睡的那一天，才会知道。

   ……不，这也许永远不会有一个答案了。

   路明非在另一个维度里，注视着这座他无比熟悉的洋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踏入了二楼的那间房间。

   往日灯火通明的别墅今夜却好像静悄悄的。

   不知道是不是木质的楼梯因为年纪大了，路明非每走一步，就能听见不知从哪儿发出喑哑的脆响声。

   但因为太过寂静，路明非专注去听，也只能听见自己小心翼翼上楼的脚步声。

   二楼壁廊的灯却只点起了一盏留作照明。路明非在那间房门前踌躇了许久，也没能推开那扇门。

   只是木门却悄悄在昏暗灯光之中，漏出了一点点摇曳的光亮。路明非有些疑惑，几经思索，考虑到自己的行为也不会被谁再察觉到，轻轻走了进去。

   壁炉依旧烧着，摇椅停在窗前，但室内却空无一人。

   出门了吗？

   路明非一愣，却不期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平安夜了。

   虽然楚子航和零都不是爱热闹的个性，但这是一年里小镇上最热闹的时候，有些准备甚至从秋末开始就要早早准备，他也摸不准今夜两人是不是一起出门采购了。

   他想起秋末去血界之前，和零提前准备好的小洋松，还兴冲冲和师兄约好要一起逛夜市，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年末了。

   男孩低下头，扯了扯嘴角。

   看来要一起过圣诞的约定，注定不能实现了啊。

   不过想起这时的楚子航和零应该一个比一个冷面，毫无交流地抱着纸袋往家里走，还真有些喜感。

   路明非苦中作乐，从窗口望不远处眺望而去，只能看见澄空的满月下，山下隐隐绰绰的明亮街道。

   “后悔了吗？”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声音冷不丁问。

   “没有哦。”

   路明非回答。

   那个声音嘲讽的哼笑了一声：“那你专程来这里，是为了在这里一个人看月亮？”

   路明非一顿，抱怨：“……久违的相会，怎么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啊。”

   路鸣泽从躺椅上自然地坐起来，好像一开始就在这里一般，还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放置在壁炉边红酒。

   “我对你态度有好过吗？”

   路明非：“……你可以试着对我好一点，我不介意的。”

   “哥哥，对魔鬼要求不能这么多哦。”路鸣泽语气凉飕飕的。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那也不用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吧，我很敏感的。”

   “是吗，但比起某个来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只知道找梦中情人的哥哥来说，还是‘热情’一点比较好吧？”在黯淡的火光之中，金色的竖眸瞥了他一眼。

   路明非窘迫，赶紧反驳：“什么梦中情人啊，况且你也没告诉我你在哪，我上哪儿找你啊！”

   路鸣泽又靠回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啧啧发声：“真冷淡啊，对着楚子航就能演琼瑶剧，怎么见到你亲爱的弟弟，连个感人的再会拥抱都没有啊？”

   路明非炸毛：“哇靠你还能偷看我啊？我们维度不都不一样了吗！还有，那、那个不叫琼瑶剧，我是怕吵醒师兄好吗！”

   “少来，明明他都看不见你。”小恶魔用余光瞄他。

   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你怎么能看见我啊？”

   两人面面相觑。

   “就算你用GM撤销我权限了，但魔鬼会外挂不是很正常的是吗？不然你以为你以前那些作弊代码是谁弄到的啊。”

   “……”

   路鸣泽恶狠狠地笑：“很不错嘛哥哥，这回是我小看你了，还学会钻我的空子啦？”

   路明非装鹌鹑：“我岂敢啊我。”

   炉火的影子投射在孩子稚嫩的脸蛋上。他不说话时，长长的睫毛如同停在指尖的乖顺蝴蝶，路明非望着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掐他脸蛋。

   两个人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都知道，路鸣泽能看见路明非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在路鸣泽体内，路明非已经不再存在了。

   路鸣泽不太高兴，但也难得地没躲开。

   他的确是一个很诚实的孩子，虽然这种诚实也只体现在，“本魔鬼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让所有人不高兴”这一点上。

   就算他能用别的手段再度见到路明非，也只不过是徒然，路明非沉睡的事实是必然的，现在存留的意识，不过是世界在消化创伤之前的“漏洞”罢了。

   路明非揉着他的脑袋，无声的安慰他。

   “好啦，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出现，哥哥就会来找你，行了吧？”路明非揉着小恶魔弟弟的头，努力将语气变得轻快。

   “还不是哥哥你非要抢走我的权限，权与力是那么好掌握的吗？”路鸣泽斜眼看他。

   “喂喂喂，之前是谁坑蒙拐骗，想让我把自己的命给你交换权力的啊？双标也这么明显啊你们魔鬼！”

   “一事归一事，那是交易，我们魔鬼也是要吃饭的嘛！”

   “不要突然说出这么现实的话……还有，你们魔鬼不是想吃就能变出来的吗！别以为我忘了啊，芥末的事我还记着呢！”

   路鸣泽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哥哥不是才说会对我好的吗，这么快就不算数了吗？”

   路明非不吃这一套：“你是不是忘记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了，你心里桀桀怪笑声能不能停一下？”

   路鸣泽一秒收回小孩的纯真表情，意兴阑珊道：“切，真没意思，不好逗了。”

   “不要把人说的像一样宠物狗一样！还有你背后的狐狸尾巴给我收一收！”路明非看着弟弟背后快要凝成实体，疯狂摆动的恶魔尾巴，无力吐槽。

   “好嘛好嘛，你是哥哥你最大咯，”小孩放下红酒，从摇椅上跳下来。“哎呀，来工作啦，我要先闪啦哥哥。”

   路明非黑线：“……你在这个世界也能发展客户啊？”

   “秘·密！”路鸣泽眨了眨眼。

   男孩金眸中荡漾涟漪，比暖黄的壁炉更明亮，比窗外延绵的灯光更广阔，像是无声暗夜之中点起的璀璨篝火——这是效力的光芒。

   “等这一单做完，我这里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哥哥呢。”

   “心领了，不必……”

   “你的业务员小弟，今天也爱着你哦~”

   魔鬼笑嘻嘻摆手，甚至还没等路明非拒绝的尾音消散在空中，便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

   洋房内，又再度变得安静。已经接近午夜了，炉光点亮了洋房的窗，将寂寞的夜，晕染上小小的火苗。

   今夜的满月明亮，从高高的天空之中，泻落在山坡顶的别墅上。

   男孩独自坐在窗台上，月光温柔照落他的脸庞，微风也微醺摇曳起他的发梢。

   “快点……”

   路明非轻轻闭上眼。

   快点，找到我吧。

  -Tbc

   不用吃屁了！！写了6K左右！！甜吧！！（被打 下一集真的会甜的呜呜呜 

 我们明妃是被囚禁的公主一定会被骑士师兄救出来的（不是那种剧情

 让路鸣泽卖萌给大家耍（喂 以及完结倒计时！评论留言剧情讨论都可以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