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走向√ 剧情\人设捏造(私设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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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像是终于进了夏天。
地面的雾气在一日之内褪去,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蝉鸣声响起,柏油路上车的蒸汽与暑热的蒸气混合在一起,湿了先生们的衣领与女士的贴身丝巾,更是湿黏得人心惶惶。
秦怀山第五次用手帕擦干净自己额头的汗,终于将它揉成一团扔了出去。他不耐烦的敲了敲侧壁,可连车窗上漏进来些许的风也是热的。
可是他不能发作,因为这车夫是秘党的人,他甚至不能摆脸色,只能假模假样的对坐在对面的接洽人微笑。
“还有多久才能到?”他耐不住性子问。
接洽人微微一笑:“放心吧秦先生,很快就到了。”
可你十分钟前也这么说!秦怀山在心里咒骂道,面上的神色却虚假的点了点头,表示并不在意。
就算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烦躁与装模作样,他也得继续保持风度。
毕竟从前的路山彦就从不曾对接待事宜抱有不恭敬的态度,他新官上任,自然更不愿意在这些龙类的杂种面前失去面子。
李鸿章给足了他信任,让他这次与秘党接洽与初步谈判,这是他取代路山彦的第一步,马虎不得。
他原本也想摆摆谱在大使馆内宴请一下外宾,可惜秘党那边直接就寄了邀请函,只带了接洽人与马夫来接送他,准备了大半宴席的他也只好灰溜溜的上了马车。
原本也想和这个灰发蓝眸的外国人攀攀交情,可惜上了车以后他找的话题三番两次被打断,秦怀山心中冷笑,表面上只能装作毫不在意。
到最后,他除了知道对方叫做“昂热”以外,什么都没能弄清楚。他怒火冲天的猜想着这些洋鬼子跟路山彦攀谈时候的热情,脸上也不禁显出一丝阴鸷。
昂热余光观察着这个蠢人,笑容冷淡,心里倒是越发替路山彦不值得了。
一种米养百类人,大概是大清的水土从根源上就坏了,才会养出这一帮子除了内斗栽赃以外再也干不出别的事的蛀虫来,就连这样的渣滓也能上台干外交了。
年轻时的昂热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缺陷和害虫,他正当年轻,是快意恩仇的年纪,自然心中要多不屑面上表现得就有多不屑。
如果是一年后的他看到了现在的自己,一定会嘲笑自己年少轻狂,可是现在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少年人自然没有话题跟这个市侩的中年人要说,反正在秦怀山眼里他也就是个“龙类杂种”。他大概也不知道这些龙类杂种的体温和两栖类一样天生就比较低,就让他多兜两圈,再满头大汗的进去好了。
昂热笑眯眯地想。
92
秘党用来招待宾客的建筑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尖塔高耸、尖形拱门,黑铁建筑伫立在这片过于空旷的土壤上,即使是大白天也显得冷冰冰的。
它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面所说的,漆黑又冰冷的建筑,若有若无宛若错觉的龙息笼罩着整栋建筑,高耸的大门幽幽大张着,更深处居然是黑的。
这让满身大汗的秦怀山在见到它的第一刻,居然由上而下的感到有些冷,那不是爽快的凉风,而是刺骨的阴寒气。
这实在是一个看上去“来者不善”的建筑物。秦怀山心里发冷,表面上还得僵硬着微笑打哈哈,把再一次涌出来的冷汗擦了去。
门口的迎宾站着一对“黑白无常”。
略高一些的那个年轻人笑容灿烂,是个看起来就能让人想起意大利和煦的阳光的男人。另外一个微微驼背的老年人则绷紧了一张脸,年迈却锐利的双眼如鹰一般紧盯着人看,像是要窥伺谁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秦怀山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客气地跟那个笑容满面的年轻人点点头。
“鄙人秦怀山,是这次大清的外交代表,不知您如何称呼。”秦怀山伸出手,用英文客气的交谈。
年轻人挑了挑眉,先开了口,却说的是中文:“想来这位便是秦家大哥,此刻在场还是以平辈交流为好,这位是我英格兰方的外交总领,贝奥武夫先生。”
秦怀山被他一噎,但之前被李鸿章耳提面命过,此刻也不敢不谄媚对贝奥武夫道:“常听闻您的传说,后辈一向向往您与同伴的那些传说。”
贝奥武夫置若罔闻,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新合伙人,冰凉的视线如同实质一般穿透了秦怀山的脊骨。
“秦先生好大的面子,居然让所有人在这儿等着。不知道这是贵方的意思,还是秦先生对我方招待有何不满啊?”贝奥武夫冷冷道。
秦怀山瞬间咬紧了牙,碍于还有他人在场,没有当场发飙。他勉力对一旁的梅涅克笑了笑,可是居然没有人来给台阶下,一旁的外交官与侍从们都是置若罔闻,随着大使馆的主人走了进去。
只剩下大清的新任外交官落后了几步,因怒火而扭曲的面容显得有几分狰狞。他想起今天的最终任务,还是一抹脸,将心底的不屑与愤恨埋了下去,换上了一抹讨好的微笑,追了其他外交使臣。
93
“现在,会议开始。”贝奥武夫冰凉的声音通过特殊的扩音装备传遍了整个大厅。
与其说是大厅,不如说是一个巨型的岩窟广场。
每个人都隐藏在黑暗的房间之中,轻纱曼掩住了坐于其后的身影,每个人只是通过扩音装备表达自己的观点,声音也要经过特殊的处理,以防止身份外泄。
这是群龙的宴会。
除了他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爬行的两栖后代。他们的金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一个秦怀山从未见过的世界在眼前铺开。
因为血统太过弱小,甚至越走近宴会中心,他的仪态就越是狼狈。到了单独的“房间”之中,他已经冷汗浸湿了先前蒸出来的热汗。
粘腻的汗液顺着他的额头与衣襟一同滑下,像是有两栖动物冰冷爬过,让人不寒而栗。
秦怀山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路山彦单凭血统与推荐就能率先参加这个“议会”。他的血统的确足够尊贵,仅仅是凭借着他的血脉,也足以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
只不过他太以外交官的身份自居,才给众人以迷惑,才能提高大清整体的声誉。
而当秦怀山代替他出现的时候,他的身上除了大清的外交使臣身份以外,又要多一重压力——血统压制。
不是简简单单的心理战术,血统的压制是给人制造生理上的恐慌。呼吸都因为空气中的威压而变得沉重不堪,这样平时看上去理所当然的动作,现在居然异常艰难。
幸好每个人都隐藏了身份,从各自不同的通道进入,确保没有人能够猜透隔壁到底是谁。不过就算如此,彼此也会通过威压来试探对方的身份。因此当四面八方的威压向房间内涌来的时候,秦怀山甚至感觉自己要被这威压给挤压、破裂而亡了。
若不是房间里还有人侍候,恐怕秦怀山就要骇然离去了。
他瘫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刻大厅内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彻耳畔了。
现在要讨论的话题,是贝奥武夫主持的,有关秘党与狮心会接洽一案。
他仔细听了听,这些欧洲势力错综复杂,就连在此探查许久的路山彦也不能完全摸清,可是“狮心会”是路山彦现在所在之地,秦怀山当然要重点关注了。
即使并不明白具体事宜,他心里也有蠢蠢欲动打一杆子浑水的冲动。
想到此,秦怀山露出了一个,颇为恶意的笑容。
94
位于另一侧房间的梅涅克·卡塞尔正漫不尽心的回答着秘党的问题。
秘党接洽事宜一般都是由梅涅克和路山彦两人共同参加的,只不过这一次却带了昂热。即使梅涅克敷衍他说是为了帮助昂热具体的掌握狮心会内部情况,但是少年人明显察觉的到梅涅克周身暴躁的气息。
路山彦也闭口不谈这一次参加宴会的事。只不过他只是觉得碰见秦怀山未免尴尬,才没有陪同,梅涅克虽然心有想法,但表面上也是对昂热耳提面命了一番。
两人就像两座欲待喷发的火山,就连鬼都能够感觉得到地表下的熔岩。
可是两人之间狮心会中任谁都插不进去。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算了,如果在梅涅克面前表现出来,估计得就算是春光明媚的好日子里,也得有好几天昏天黑日了。
昂热一边听着梅涅克敷衍秘党的发问人,一边也在自己的日程表上胡乱涂鸦。两方势力还在绕圈子,谁也没有触及到水面以下的事情,此刻他也闲来无事。
有些话也不是各方势力都能听到的,等到几个臭水沟里的老鼠发完问了,会走一批人,到那个时候他们才能真正开始今天的谈话。
他就这样信笔由缰,满纸乱画,先是画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三寸高梅涅克,和一个两寸高的,同样面无表情的鬼互掐。又突然笔尖随意几笔,扫了几笔,绘了一个表情柔和、路山彦做菜时候的侧脸素描。
直到那个被扭曲了音色的声线出了声,昂热的听力极佳,他听到第一个字,就知道是今天被他暗中戏弄的秦怀山。
此刻英方代表正在跟秦怀山说着不痛不痒的官话,两方势力也在绕圈子,秘党的某些人正在暗中细细私语,也无暇顾及此刻到底会不会被别人认出来了。
毕竟牵扯到利益,对于这些人来说,比会不会暴露自己身份重要多了。有些时候,明面上的身份更符合他们的需求时,他们会毫不介意的使用它。
梅涅克侧耳,曾在秘党最高级议会中与他有几面之缘的新兴派代表之一,乔,此刻正在不动声色的打听着大清的底线。还有几个中立派的眼熟人物也有些动摇,这块巨大的蛋糕当然要分,可是怎么个分法,和谁分,都还需要讨论。
他们不拒绝来自大清的示好,也会考虑梅涅克的提议,在这种场所里,任何事都是有筹码标价的。
在兜圈子结束了以后,秦怀山没有离去。他像昂热想象之中的那些“臭水沟的老鼠”一样想要遁走,可反而在他满心想要回去之际,却被贝奥武夫直接按在了椅子上。
秦怀山心中暗叫不好,可这位已经五十多岁的老人的手劲,居然能够直接把他一个成年人的挣扎按回坐位置上。他只好打着哈哈,坐立不安的听着贝奥武夫用着他的扩音装置对外发问。
“好了,想必已经清场了,大家就不用再这么束手束脚的了。”梅涅克拍了拍手,声音还是很闲适。
暗沉的声线如同鬼魅,在空旷而幽深的大厅之中响彻。
“那么天黑,请闭眼。”
昂热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他一直被散养到十八岁,进入剑桥以后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龙族血统。一百年以后他能那么臭牛逼的跟路明非做校长亲自授课讲解“群龙的盛宴”,也不过是因为在这一年之后参加了无数次这样的宴席而已。
真真正正的,一个人孤身奋战各方校董与势力的来往交错,直到卡塞尔学院建成、狮心会再度成立、成为世界第一的混血种学院。
但现在的他,不过是刚刚开始见世面的年轻人罢了。他百年后还可以调笑路明非土狗暴发户定位,可是百年前的他自己,也不过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开始真正熟悉起这个诡谲而又充满危险的龙巢而已。
“天亮,请睁眼。”
黄金眸在黑暗之中闪烁着明若星子的光芒,像是阴森黑暗中吐信打量着人的类两栖动物。
秦怀山被再度铺面而来,十倍于从前的威压所震撼,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他很快在贝奥武夫冰冷的视线凝视中清醒过来,那似乎还处于壮年的老年人低下头,缓缓拍了拍他的脸。
“再等等,你还有点用。”贝奥武夫对他道。
像是蛇信吐过脸庞,只留下阴冷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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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邂逅?不,那个时候,我们不这么叫。一百年来,‘宴会’的形式也是有变化的。”昂热轻笑,对着学生感兴趣的发言如此回答道。
“你问我那个时候叫什么?它的名字倒是很简单……”年迈的老人眯着眼睛,雪茄凝成烟雾,在空中丝丝拉锯、再度消散。
“就叫做‘一锤定音’。”
“什么?就是交易吗?”学生们啼笑皆非。
“是啊,明码标价。只要有利益,我们都能‘一锤定音’。”
梅涅克笑眯眯的将剩余的雪茄拈灭了,星火被烧成了灰烬,像极了夜空中黯淡的星宿。年少的昂热坐在他的对面,再一次感受到了对方如海一般倾倒而来的神秘气势。
他虽然之后总是调笑这种感觉称之为“臭牛逼”,但是实际上,这种气势远不是路明非当初毫无底气的张牙舞爪,而是胸有成竹、拥有权与力的人才会拥有的威压。
他们从不说“不”,因为只要他们想要,任何事与物都能够到手。
这就是权与力,它会滋生更大的欲望来抚平人类贪婪的本性,只要他们想用资本、用手段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它们永不会断绝。
宛若拉丁语中的,“邪恶”本源——伊甸园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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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家已经知道,卡塞尔子爵向我们提供了一个堪称终结龙族混血种历史的消息。但这么多天以来,却一直没有下文,不知道卡塞尔子爵筹备的如何啊?”
一个听不出是谁的中年男人率先做了发言。
“很简单,你们提供物资与接应,我们自然能再次讨论这个话题。不过毕竟秘党也不是我唯一的选择,具体的安排我暂时不能透露,抱歉。”梅涅克举重若轻地答道。
那头另一个人出了声,明显有些着急:“这种事情你除了能找秘党商量以外还能找谁?苏维埃那群不成器的混账自己都理不清,还妄想合作吗?”
梅涅克打马虎眼:“我可没这么说,毕竟雇主信息我也不能透露全。不过秘党既然没有真心诚意,那么盟约也不能做数。”
贝奥武夫不上他的当,冷笑:“证据呢,秘党仅凭你一言之词就将所有的物资资源倾倒在上面?”
梅涅克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想必在座各位应该听说过我的朋友及副手,来自中国的外交大臣路山彦。”
贝奥武夫勾起一丝冰凉的笑意:“喔?不知道这位路先生有何门路,得以知道‘尼德霍格的卵’呢?”
梅涅克笑笑,并不说话。他不接招,贝奥武夫也不恼怒,只是踢了踢身边吓得面如土色的新进大清外交官。
“我这里倒是有一位知情者,很巧的是,他似乎是你口中路先生的熟稔。”贝奥武夫慢悠悠的冲着秦怀山比了个手势。“不如我们来问问,究竟这位路先生在你们大清的地位如何吧……”
意思是要秦怀山说。
一时之间,两人已于一片寂静之中有了新的交易。秦怀山被这个天降的惊喜给砸得有些喜不自禁,连声音都不自觉带有两分颤抖。
“你们口中的路家,虽然以前辉煌,但是早于三代以前就已落没。因为血统被圣上所忌惮,所以文不成武不就,只能靠着外交赚名声。”秦怀山看着贝奥武夫,缓缓对着扩音装备道。
贝奥武夫有些不耐的挑了挑眉,示意他不要夹带私话,左转右绕。
秦怀山有些被吓住了,继续道:“他父亲路鸣振已被宣布叛国,这个贼子散布谣言,企图和境外势力联合,所以在尽力散布我大清的谣言。”
“是因为他们路家早有私心,根本就不会为了我们大清做事。我此次前来,就是代替他就任外交大臣一职。若是他们路家真有能力、有途径能找到你们口中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大清怎么又可能让他们真正落没。我今日来的另一个请求,也是希望有能人,替我们大清,除去着孽物,我大清愿意与各位重修旧好,善邦迎外。”
秦怀山越说,口中就越振振有词。大概是他心中已经肖想已久,说出这些话时候的痛快感,甚至压过了恐惧,让他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先生这话,是大清的意思,还是你个人的意思?”黑暗之中,传来了男人没有起伏的声线。
秦怀山一个激灵,连忙道:“是我们李大人的意思,也是秦某的期盼。这种乱臣贼子,早就该被收拾了。”
梅涅克低低地笑了,他的声调明明不高,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哧哧作笑,一时之间,空荡的大厅里,居然没有人说得出话。
秦怀山勉强擦了擦汗,鼓起勇气道:“敢问这位先生有什么高见?”
“即使我的消息来源不是路山彦又如何?想必各位也能调查出来,这一批货的确曾经引起骚动,死侍与异象不必我说各位也该清楚。屠龙,只有亡命赌徒才能做,不赌上命,怎么可能杀得了龙?”
“钝刀,可砍不到血骨的。”
那声音笑意冷淡,却饱含着杀意。一些还没见过血的新兴派,似乎能从这短短几句话中闻到一股血腥味。
贝奥武夫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此刻也从那薄凉的面容上品出一丝嘲讽。
“既然这样,秘党也不想损失过多的人手。我们是民主的,就由各位自行决定要不要加入卡塞尔子爵的行动吧。”
“是我们失算了。”昂热轻声叹息。
“不,昂热,我们成功了。”梅涅克面容还是有些阴霾,却淡淡回答了他的话。
“我们不是被拆穿了吗?接下来,就不会有太多的助力了。”昂热皱眉。
“人手不必再多,来的是精英就好。今天的目的之一,也就是为了确定老师的状况的。”梅涅克轻轻说。
“贝奥武夫那个老头?他出事了?”昂热不明白。
“这种议会已经很少开了。如果说只是为了谈判,我们不必全部聚集,可是他在聚集了我们之后,偏偏要在熟人面前隐藏自己,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昂热想起了贝奥武夫的传说。
一瞬间,少年脱口而出:“他被龙血污染了?”
梅涅克点点头:“都说贝奥武夫在幼婴时期,就会吸入一滴剧毒的龙血。他们是最佳的屠龙者,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可是他们之中出现死侍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使出现之后就被明面或者暗自解决。”
“所以那个老头是怕驱使不动现在的激进派,发生内乱,才按兵不动的?这样看来…他应该是要出现龙化的趋势了。”昂热深思。
“没有了他也无所谓,激进派现在就是没有缰绳的暴龙,我们驱使不动,不如不用。”
“现在只能考虑新兴派与中立派了啊……”昂热仰起头,想起那些利欲熏心的商人,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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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啦!如果明天能写完的话,就还有一更w!补偿大家受伤的心ww
接下来几章可能比较严肃,不过都是为了两个人最后没有遗憾的在一起哇,想要开车想要撒糖的我们可以在彩蛋里来嘛!
路山彦:作者说要开……
梅涅克(疾走):我要准备一下。
路山彦:开……瓶可乐庆祝一下有人夸她帅气。
梅涅克(莱茵准备):我觉得她可以再考虑一下。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