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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梦见了一条长廊。
从黑暗中走入长廊,这条又宽又长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两旁琉璃的彩窗透着黯淡的光,只堪堪看得清脚下的路,他只能提着煤油灯,扶着墙壁而走。
空旷的长廊之中,只有他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依旧可闻。
不时有粗糙的油彩壁画经过手心,他摸索着壁画往前而去。很快,指尖被壁画的凸起刺破了,湿润的液体滴落在手心,可是梦里的他并没有感到疼痛,随便将血抹开了,就继续往前走。
黑暗总是给人神秘的印象,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总是会有阴影出没的。
灯火摇曳,是手中的灯芯即将燃尽熄灭了。路明非放下煤油灯,斑驳灰白的墙壁似乎延展到尽头。
他觉得很奇怪——因为呼吸声居然还没停。
阴冷的寒气从背后走过的深廊而来,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体温很低,像是冷焰一样,那一刻被握住的部分居然像是在发烫。
光怪陆离之间,有人轻吻上了发烫的伤痕。路明非想要抽开手,却被对方直径握住了手腕。
空旷的空间里,摇摇欲坠的昏黄灯光之下,因体力不支而腿软了一瞬,他被对方顺势扣在了地上。煤油灯倒在了一旁,照亮了身后的一隅。
那是一头狼。
像是明白在预示着谁,梦里却朦朦胧胧想不起来是谁。属于狼的微红眸子细细的盯着他,像是正在仔细的观察自己的猎物。
粗糙的触感覆上了侧腰,狼叼住了猎物的脖颈,并不理会微弱的挣扎。野兽的目光冷静而克制,却一遍又一遍的扫寻着身下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像是竭力压制住即将沸腾的水。
狼粗糙的舌充满暗示的重重舔舐过脖颈,然后啃上了他的下颌。它并不用力,只是在示威,它在期待听见猎物濒临投降的声音。
细白的手腕也被它压在爪下,狼粗绒而巨大的尾巴搭在他的腿上。瘫倒在地的人类正被他圈在怀中。
猎物隐约地啜泣声勾起了它的兴趣,它是一条野狼,动物的本能占据了先机,它轻轻安抚舔舐着身下的猎物,却没有松开桎梏。
滚烫的吐息喷在耳畔,像是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被狼抵在墙角,挣扎根本抵抗不了兴奋的野兽。
无论他害怕还是抗拒,狼都只是舔舐着他的唇角安慰着他,它像是喜爱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求饶。
滚烫的手腕被禁锢,伤口涌出的血液也被它舔舐,暗红的狼眸盯着他,像是在哄骗着他让他露出破绽。
他有预感,直到他哭着求饶,狼才能满意。
梦便无声无息的停了,很快,梦中朦胧的记忆消失无踪。
路明非莫名看了一眼手腕,他只觉得那股烫热的温度还没消散。
居然是契约在作祟。
屋外的天昏黑,居然看不出是凌晨还是傍晚。座钟悄悄地摆动,时间已经直指夜晚了。小助手扶了扶额,似乎是睡得太久,有些头晕目眩。
他不知道这是共感反应。契约缔结之后在一定程度上双方会产生共感,越强力的契约越会影响双方的各方各面,幸好契约效力不高,这种头晕目眩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
很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来叫他,他是不可能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的,最近总是透着些反常,路明非又不太敢去招惹他师兄,只好先偷偷溜进厨房。
可惜零居然不在。
“她回执行局了。”楚子航靠着门,对着呆愣在厨房里的小助手道。
“师兄,你下来了?”路明非没搞清楚状况。
“嗯。拿咖啡。”楚子航示意手中的杯子。“雷娜塔·叶夫根妮娅·契切林娜是隶属执行局的,不过她只是回去述职,过两天就回来了。”
“喔,吃了晚饭没有,今晚没有零,我们俩只能凑活一下了。”路明非点点头,拿起了碗筷。
“我很饿。”楚子航声音低低的。
“行啦,你去书房等一下,这点材料只能下点面煎蛋……”路明非一边准备系围裙一边对楚子航说。
“不用了,我帮你。”楚子航将挂在小助手脖颈的系带解了。
“哇好痒……今天怎么有心露一手啦,难得有口福,师兄万岁。”小助手屁股都没坐热乎就赶紧拍他马屁。
楚子航笑着斜他一眼,看他乖乖把围裙递给自己,有点新奇。
当然要拍马屁,明明当初这里还是两个都不会做饭的单身汉,现在楚子航的厨艺水平已经远远超过最多弄个水煮蛋下白水面的路明非了。
打下手洗菜也能弄得一脸水,小助手摸了摸鼻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那边牛排都快做好了的楚子航,趁他不注意,拿了颗做点缀的西红柿吃。
楚子航不看都知道他偷吃了,路明非的左脸鼓鼓的,一嚼一嚼还以为没人发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再偷了一颗,被当场抓包。
“先吃完再说话。”看路明非快要被噎住,楚子航幽幽道。
“不怪我,是你还没做完,我今天还没吃饭的。”路明非恶人先告状,赶紧扒拉自己的小西红柿,生怕被收缴了。
“你慢慢吃,我不跟你抢。”楚子航拿他没办法,双手挪开桌面,示意他可以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吃。
路明非脸颊鼓得像个松鼠,警惕的望着他,生怕他师兄又来提拎自己的后领,楚子航余光瞅着,觉得有点好笑,掐了一下他的脸,端起盘子往外走。
于是小松鼠也不警惕了,跟在他后面使劲蹦着想看一看锅里面的吃了。俗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路明非。”楚子航企图把他黏在盘子上的意识拉了回来。
“哎呀知道,我洗手了。”小松鼠哼哼唧唧,就怕他切的时候作弊,一步都不肯走。
楚子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先把他的那份分了。路明非实在是饿得很了,还被香了一路,口水没滴出来就很好了。
他很鸡贼的先瞧了一眼楚子航,看他脸色倒是没变化,知道没什么要紧事儿了,才埋头开始吃。
等到快吃完,路明非抬头才发现,楚子航一口都没动。
“师兄,你觉得牛排味道不对?”他说着越过桌子,切了块师兄的嚼了嚼。“味道一样的啊,你没胃口吗?”
楚子航盯着他:“吃饱了吗?”
“饱了……”路明非觉得他眼神有点不对劲,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
“对不起,我想我需要一杯牛奶。”楚子航看他神色有异,垂下眉轻声道。
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好,你稍等一下……”
“会很痛吗?”楚子航问。
“什么?”
“切开伤口的时候。”楚子航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他。
路明非一怔,笑了:“不会,一点都不痛。”
“可是我会很痛。”
“嗯?”路明非往厨房走,没太听清楚。
楚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血族移动的时候通常是悄无声息的,路明非被吓多了,他气息靠近就有了反应。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已经习惯了的,但因为路明非在做危险的事,胆子又小,楚子航已经很少这么干了。
“师兄,你别看比较好,场面有点……呃。”路明非吓一跳,赶紧把小刀藏在手后,跟他解释。
“别这么伤害自己。”楚子航看到那把刀,皱着眉。
路明非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没问题的。师兄你先出去吧,一会儿就好了。”
楚子航却不容置喙的夺过了那把小刀。
路明非知道他现在不如以往那样理智,甚至会有些蛮不讲理,早就有所准备了。哄了一会儿,比往常还要大型婴儿的侦探才乖乖回书房。
按照道理来说是量的供量是逐渐增加的。
因为没有趁手的东西,路明非不得不划破手腕。血顺着杯沿滑落,滴落在奶白的液体中,渐渐染红了些许。他只是忍着痛上了点药,就上楼了。
楚子航在闻到味道的那一刻就已经捏歪了手中的钢笔。暗红色的眸子浮动着躁动,他深呼吸了几口,克制着不出门去找路明非的冲动。
但是路明非很快上了楼,血族的听力可以清楚察觉到他因为忍痛而略微放缓的呼吸声、杯子放在门外一角的钝响,以及即将远离的脚步声。
楚子航没忍住,拉开了门。
路明非站在楼梯上,脸色苍白,还笑着指那杯牛奶。明明疼得连说话都不敢了,还偷偷把右腕没事一样藏在背后。
“进来。”楚子航低声道。
路明非一愣,随即笑着摆了摆左手:“上过药了。”
“至少,让我帮你包扎伤口。”楚子航垂眸看他。
路明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有点不好意思。他又说不出强硬拒绝的话,犹豫再三,还是乖乖上了楼。
未能止住伤口的右腕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因为只是匆匆处理,伤口甚至还留着血。路明非听到楚子航深呼吸了一口,以为他生气了,赶紧拉着他还没缓过神来的师兄进书房。
书房其实是两间房,楚子航为了方便,把书房和自己房间的墙壁给弄出了一扇门。夏初的傍晚还很凉,屋子里烤着暖洋洋的壁炉。
路明非一直很喜欢那个放在壁炉前,可以摇的躺椅。但是他总是有点拘束,可能是被费德南的十大条约教育的原因,他不太敢在楚子航的私人领域里太肆意,连二楼书房以外的地方都不敢太走动。
楚子航有心想让他放松一些,可总是被他糊弄过去,小助手喜欢在奇怪的地方坚持想法。
平日楚子航当然惯着他,日子长了就好了,可是现在的他理智不清,比平常任性妄为多了,看路明非多瞟了两眼躺椅,就按着他坐那儿了。
但是这个姿势不好上药。摇椅是弧形的,只要路明非靠上去,摇椅就会一摇一摆。小助手绷得紧紧地,坐在日思夜想的摇椅上屁股都不敢挪一挪。
“师兄,不然你先喝吧,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路明非不自在,把手腕又往后面藏了藏。
“不用。”
楚子航看上去神色很淡,路明非却没由来的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被那双红眸看着,他总觉得是被盯住了动弹不得。
但是一切都似乎很平静。
侦探单跪在躺椅前,把伤腕摊在自己身前。路明非怕自己做的不稳,只好乖乖地被他堵在躺椅里。
“不介意?”楚子航拉起了他的手,轻轻问。
路明非看他没有拿药膏,还有些疑惑:“什么?”
“我可能会先吸走你一部分血液,它们凝固了。”楚子航解释道。
路明非恍惚想起了昨天那种未知的感触,他似乎有些迟疑,想收回手,楚子航却用了点力。
壁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也许是因为没有长时间开窗,路明非总觉得空气都变得胶着,有些呼吸不畅。楚子航与他对视,眸子光芒沉寂,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幽深赤湖。
路明非听见自己磕磕巴巴,像是不出自于本人意识一般的声音:“好、好的。”
那眸中的湖泊泛起了涟漪,像是有一滴漾起波澜的雨滴滴落。得到了小契约者的允许,契约自动触发。
浓稠的液体顺着有些过细的手腕滴落,没来得及跌落在羊毛的地毯之前,被他冰凉的指尖接住了。
路明非的比喻错了。纯血种对于血族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鱼大肉。血族对血液的抵抗力无比脆弱,它更像是罂粟。
一旦接触了,根本不会经历厌恶的过程,他们很难克制自己对其的欲望。因为它可以轻易地消除灵魂的饥饿,轻易地使意志坚强的血族依赖上这种精神鸦片。
楚子航没有接触过这种纯度的鲜血吗?当然不可能。
别说是他刚刚成为血族的那纪念,就连执行局每年都会有防上瘾的训练,可是这根本没用。
对于血族来说,他们长久生命中的很大一部分欢愉都是来自于血液。即使品尝过再多精致的美食,对他们的诱惑还不如人类的血来得深。
楚子航只是从来没有契约者。他感受不到其他血族说的除血液以外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那些血液只是为了供给机体正常运作的一环。
但是路明非成为他的契约者是个例外。契约是触碰灵魂的,它清楚契约者的心中所想,甚至是契约者潜意识中未曾触碰的想法。
它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楚子航吮吸着他的手腕,克制的舔舐着那伤口。渐渐地,他的力气有些大了,甚至因为姿势的原因,当他微微弓起身来时,更像是把路明非圈在躺椅之中。
小助手另一只手捂着嘴,手腕被强制举高,他很怕痛,更怕惊醒楚子航。因为那双暗红的双眼微微眯着,居然像是在品尝一样。
路明非能够感觉自己伤口的血液飞快地流入对方的口中,甚至因为跟不上对方吮吸的速度,那处伤口更像是被楚子航用力的啄吻,灼烧般的刺痛也更似吮吸留下的触觉。
可是一点都不痛……甚至,因为对方的体温凉凉的,没有一点不适。那种陌生的粗糙触感像是过电一样,让他哆哆嗦嗦的,只能攥住对方附下身来而垂落的衣领。
他难受得要哭,这个怂包是天生软骨头,又觉得难为情不敢喊,只好咬自己。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师兄进入血族状态时,这怂蛋就乖乖站好自动投降似的举着手,给对方享用大餐。
他再也不敢跟他师兄说“饿”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他根本无暇顾及什么以后还是未来,他自己都有点晕晕乎乎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能扒着他师兄找东南西北。
楚子航虽然还没饱,血族餍足的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痕迹,还是放过了体力不支的小契约者。因为路明非已经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就只剩个嘴巴能喘气了。
路明非不知道这还是他师兄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了,瓮声瓮气的道了谢,溜得比耗子还快。
反正之后的日子很长,只要在领地范围内,他一点都不担心猎物会逃走。
血族的目光微垂,他看似漫不尽心的喝了口已经变得微冷的牛奶。
有微凝的香甜液体遗漏在杯沿,没能完全消失痕迹。
血族像是在暗夜中伺机以待的野狼,轻轻舔舐着残留着渍痕的水迹,眸色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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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虽然有个开车版本 但是想了想这个甜头还是放到之后好了
说好了今天更新 有机会以后放完整版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