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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end - 玉置浩二
  •                       【龙族同人·楚路】


   本文基于江南的《龙与少年游》中《那只名叫绘梨衣的小怪兽》片段而作。

   视角偏向绘梨衣,是绘→路←楚这样的故事

   一贯性的时间跳跃原作句摘抄剧情篡改和捏造设定 OOC均有

BGM:friend By玉置浩二 ありがとう By 吉田亚纪子

 

   暴雨滂沱的夜晚。

   路明非疲惫的呆在旅馆的那间小屋子里,墙上的镜子显现出了扭曲的倒影,那张木木的脸上看上去糟糟的。他坐在地板上,因为疏忽而没有关上的窗子将冷雨吹入了潮湿的屋子,浴室里还有着绘梨衣的沐浴露和小鸭子,暖壶里还烧着热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与一滴一滴清脆的积水回音,让这间看上去并不大的房子突然变得空旷了起来。

   他环顾着四周,手足无措的站着。周围都是小怪兽留下的气息,地上到处是内衣丝袜鞋盒和乱糟糟的快餐,玩具也乱扔着没个收拾,小鸭子也留在浴室积水里孤孤单单的飘着。

   他呆呆站了一会儿,他觉得屋子很大,但是又很狭窄,最后只能没法的随便找了个靠着窗的茶几默默坐下。

他想要细细理一下这几天如同小说一样的人生,但是最终还是没得个所以然,没办法,他满脑子装的全部都是烂白话。

窗外还是滂沱的大雨,心里是平静的。

   一切就这么静了下来,除了被风和细雨吹动的窗帘。

   路明非闭上了眼睛,窗外细雨打在玻璃上,就像那只小怪兽大放杀招带他回来的那一天一样的雨天,屋内是极静的。不用多想,就仿佛能够触碰到那天小怪兽如同春山一眼姣好的曲线,她怀里抱着淋湿的枕头轻轻的笑,然后拥住了路明非。

  她那时候说,我们都是小怪兽,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屋外的东京天空树就这么被点亮,她的笑一点一点露了出来,如同绽放昙花般清新。

  想起她在梅津寺町的那座小山上,隔着那么漂亮的夕阳盯着他。她认真的写下“世界很温柔”,笼罩在温暖阳光中的她听着路明非扯着淡一边记着笔记,神情如同高中时期认真听讲的同桌。

  他摸着那个小脑袋轻轻说:“我是你的好朋友,将来你会有更多好朋友。”

  夕阳就这么沉落了下去,卸去了余光。他们隔着山风拥抱,黑暗就这么降临。

 

  他已经没有时间想下去了,比黑夜更残酷的是下一秒直直抵在后颈的冰凉。

  面无表情的楚子航从吹动的窗帘背后走了出来,坐在了茶几对面,眼睛直直的盯着路明非那张冷汗直冒的脸。

  “不用解释什么了,我们跟着你去了梅津寺町,看见了一切。”恺撒出口。

  “老大,这件事情我一人儿搞出来的,好汉饶命啊……”路明非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他一路打着伞回来不小心着凉了,鼻音有些重。

  “喂,宵夜去不去?”恺撒和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站了起来收了枪。

   于是楚子航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what?纳尼?没搞错吧老大,到这个时候你们还要吃啊?”明显没接收到突然扭转的话题电波,路明非摸着一脑门子的冷汗仰倒在了榻榻米上。

  “你好命吃着东西开着小车回来了,我们这一路上跟着你跑可没吃东西。”恺撒没好气的犯了个白眼。

  “噢噢噢……那我请客吧……”

  路明非摸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子航,那张大冰块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与其说是像个森严法官不如说是路明非抢了他八百万拿去嫖小怪兽了一样。(。

  也许是接收到了路明非那貌似弱气的视线,终于法官大人给面子的开了金口。

“走吧,我也饿了。”

“我……我还得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寄回去……”路明非耷拉下了脑袋,囧囧的开口。

楚子航脸臭的要死,将纸箱扯了过来一个一个把小玩具扔了进去。然后黑着脸看着路明非没发话。

虽然他没怎么说,不过路明非也明白他不能发话了,依照这狗腿子对杀胚学长表情的研究,估计差不了多少,大师兄就要给他来个先奸后杀了。(??

 

歌舞伎町,高天原。

灯红酒绿的街头今夜也是灯火通明。

在某家最近变得大有名气的的牛郎店里,

“快点快点,热场节目已经结束了,到你上了路明非。”恺撒三两步跨上了台,奢华黑金帘幕的背后是一片人声鼎沸。

某个哆哆嗦嗦的身影正被推着往前走,一步三回头的样子颇有廉卿请罪之风。

“我总觉得还有哪儿不对劲啊,一般路人甲不都是没有戏份的吗为什么你俩变成给我伴奏的了……我何德何能啊两位老大……”畏头畏脑的身影出现在幕后,战战兢兢道。

“好了好了别啰嗦,今天晚上你就是主角了,懂吧?”恺撒掐了雪茄踩在脚底,王八之气顿生。

“在这种即将要遭雨的天气你们俩这是要让我演窦娥冤的节奏啊……”路明非一边踉跄一边问着身后推着他往前走的人。“师兄啊,你看我全身上下还有哪儿是完整的?”

“全身上下都挺好的。”大师兄风轻云淡的开口。“比起旗袍装来另有一番滋味。”

“我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吐槽呢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冷笑话了……”土狗啰啰嗦嗦的继续往前面走,嘴里絮絮叨叨说着烂白话。

  “是啊是啊他最会冷笑话了,你不知道他到日本来了以后除了印度日语就学这个了,你就不要再剥削他的这个新掌握的技能了好吗,现在,走你。”

恺撒连珠炮弹般的说完了上面这段话,然后一脚把光鲜亮丽人模狗样的Ricardo· M · Lu先生……哦不,应该是准·牛郎小樱花酱踹上了台。

路明非踉跄了几步跑上了台,他拿着话筒,站在了那张黑金色的大幕前。

 

大幕缓缓拉开,面前一片黑暗中是映着蓝绿色的“右京命”和酒红色“basaraking forever”荧光海洋,年轻的女孩儿们怀着憧憬激动地冲着舞台尖叫着,不时有尖叫声从远处传来,大概是什么“我好爱你啊右京我的嫁”之类的东西。

于是路明非就对着这个阵仗僵脸傻眼了,腿抖的跟个蚊子扇翅膀频率差不多。

不知道从丹田还是从肚子里攒出的一丁点儿勇气就这么伴着口水被咽了下去。

今夜是他的处子秀。

因为座头鲸很遗憾的告诉他,如果他的花票还不能够达到八百张花票及格的话,就只能够很遗憾的告别高天原的夜生活,正式被两位老大以包养情妇似地手段赡养于小旅馆里面了。

虽然路明非是个很没骨气的人,而两位老大慷慨的表式就算路明非变成情妇似地废柴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做作如同路明非,表示了婉拒之后两位老大特别不给面子的集体认为他是要上台的节奏,于是这位苦逼的废柴只能够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魄开始了处子秀表演。

他拜托了恺撒老大很久,帮工了将近三四天才请到这位顶头上司给他伴伴奏打打气,没想到这一来就是俩。

当然,楚子航也不是主动求他来找的,就大师兄一脸淡定的往那儿一站萨克斯一摆气场一撒,狗腿子也如路明非这等人就很明白意思,抱着师兄大腿嗷嗷哭诉,假装求蹂躏求帮助求伴奏了。

 

高天原外正如同预料之中的一样下着雨。

  热烈的气氛并没有让这持续多天的雨变得稍微温热起来,淅淅沥沥毫不留情,流过之地也只是变得冰凉。远处大片的乌云早已压境,让原本温和了些的天气又像是要压抑起来。

在这片仿佛空气中都散发着香水味的地域,飞驰的奢华轿车出入在这片纸醉金迷的街道,娇俏的少女童心顽劣踩水路过,只留银铃般的笑声踩着雨奔走。

伴着嘈杂的高天原内部发出的某宅男撕心裂肺的高音,正门悄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7。淅淅沥沥的雨持续下了一阵,车的主人才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车门,门后露出了一节白皙的小腿,一张精致却又没什么表情的脸露了出来。

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女孩儿表情隐约有着迷茫的神情,她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点了两下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她身后的司机绅士地打开了黑伞,安静的跟随着她走入了这间充斥着热情呐喊与纵情歌声的夜店。

 

路明非现在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

想起上次见到这个阵仗的时候,还是中学时期那一次做演讲。

当他说完了“林语堂先生曾说,‘一篇精彩的演讲应该像少女穿的迷你裙,越短越好。’”之后全场静谧的注视。

那个时候还能够打着哈蒙混过去说着烂白话一脸无知,可是现在不行。

这个可是人生中第一次牛郎秀啊,路鸣泽你不看真是可惜了啊!

小恶魔在这个时候就一定会捧着肚子蹲在角落里看着他玩味的笑又或者突然召唤他一下然后各种讽刺他的品位格调。

可是这一次没有,没有小恶魔帮助,没有御姐师姐罩,站在偌大舞台的中间仿佛就只有一个人一样。

上百双甚至上千双眼睛注视着台中央那个微微佝头的身影,小宅男被这个阵仗吓到了,脸诡异的苍白。

时间仿佛暂停了。

直到背后的地板上震了震,路明非回头就看到了楚子航貌似不经意的用后鞋跟敲了敲地板,示意他平复下心情。

灯光在此时此刻很是配合的,缓缓地暗了下来。

全场像是屏住了呼吸一般集体噤声。一束单灯打在了路明非的身上,衬着有些单薄的身体,他握住了话筒。

于是恺撒的钢琴声就顺着这段静谧流泻了出来。

熟悉的前奏拉回了想要继续天马行空的路明非。

他清了清嗓子,伴随着楚子航清冷寂寥的萨克斯轻轻哼起了前奏。

  “さよなら。”

  涩涩的声音回荡在了安静的大厅里。

  【只有再见,再无他。】

  夕阳下笙歌人散,如同华胥春梦般飞速逝去的七日。

  闭上眼睛就能够回忆起那海藻般暗红的头发,音容笑貌都如同浸在水中的纸变得模糊。

  【在你的影子里,我的眼泪掉了下去。】

  路明非握了握手中的话筒,出汗潮湿的手掌心碰到了坚硬的金质话筒而骤然变冷。

  【手指,发梢与声音都逐渐冰冷】

伴随着杀胚师兄的吹奏与恺撒出神入化的钢琴技法逐渐加入主旋律,像是要催动人心中颤动的那根弦一般。

  舞台的灯光也开始闪烁扇动着大家的泪腺。

 【两人相伴的生活远去了,连气息也失去】

  伴奏的短暂停滞,灯光缓缓亮起,萨克斯声音渐渐增强。

 【已经是朋友,从心里是朋友,凝视着也是朋友……】

  

  灯红酒绿的街头今夜仿佛也跟随着玉置浩二的这首歌染上了哀伤的气氛。女孩儿们都出神般望着忽明忽暗的舞台上两个修长的身影。

路明非明明是站在中间的人,但习惯了这个场景的他开始不正经跑神,却在这时候感受到了一束视线紧盯的直感,只好汗津津地接着往下唱。

  其实路明非不怎么喜欢这首歌。

因为他觉得他此刻的心境并不是很惨,又或者说,还没惨绝人寰。

他的处女秀就应该在马戏团的某个小角落给大家表演个什么徒手劈事先弄好的砖块,又或者是胸口碎一块已经碎掉的大石啊这种东西。

这么忧伤文艺的气氛不太适合他这种讲烂白话没准能够捞个省一等奖的人。

  本来就平平的歌声随着路明非此时的走神变得更加的诡异,楚子航和恺撒不得不稍稍降低调来陪着这位魂不知道又飘向何方的神人。

不过本来歌艺就不咋地的他也显现不出啥本领,在这样大的场合下没尿裤子就已经很好的路明非此刻正努力的提高着音量,唱到嗓子干得能起火一般大声跟着调。

  走音更是叫一个神奇,明明是挺悲伤的音乐就被这么七拐八拐降调又升高给弄得伴奏都差点没办法继续下去,不得已的情况下恺撒只好渐渐淡出伴奏,让路明非主唱的声音显得再大一些。

  只不过就连护师弟一比如同楚子航一般,也没想到路明非能够走神走音简直比他游戏里走位还要风骚。两位老大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路明非没办法唱下去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奇葩歌曲只能够这样让路明非同学自由发挥一下了。

  路明非也知道自己卖萌变成了卖蠢,只好匆匆准备结束这首改深情为神奇的歌曲。

  

  藤原勘助今晚没什么事做,如同往日一般的工作,准备着招待着后辈们乱糟糟的演出,然后最后负责收拾残余就可以了。

  他闲靠在酒吧内场边抽着烟,安安静静看着台上乱七八糟的表演一边观察路明非那让他觉得很有趣的表情。

  今夜也是很有趣的夜晚。藤原勘助很喜欢细细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门不时被推起,走进来的少女们带着期待的神色,走出去的她们同样带着幸福得快要晕倒的表情跑了出去。

除了一个穿着洛丽塔裙,手上还抓着手机的少女。她玩儿了一会儿手机以后,就专心的看起了表演,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瞳却亮晶晶的盯着台上的人。

这让藤原勘助感到更加有趣,不由得掐灭了烟走了过去。

“你好,这位可爱的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我能够帮上忙的吗?”藤原勘助手指夹着烟,露出了硬汉的笑容。

少女指着台上畏畏缩缩的声音,手指快速的翻动了起来。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藤原勘助侧身一看清清楚楚。

“台上是sakura。”

“是啊,你是来找他吗?”藤原勘助有些意外。

按照道理来说在路明非处子秀之前不应该有人听说或听过这个来自于中国的这个少年,店里的规矩也是很清楚的告诉了三个人不允许在私下时间里与客人发生交流,而面前这个三无少女眼神里带着期待,对于藤原勘助的问题,如小兔子一样大力点了点头。

“那估计不行,店里的规矩私下约会是不允许的,不过今晚是他的首场秀哦,想要看的话可要尽情的看啦。”藤原勘助对这位看上去没什么心机的少女很有好感,友情提示道。

“没有关系,sakura在这里就很好了。”少女手指飞速翻动。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的话,就买花票支持他留下来嘛。”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座头鲸对着面前少女温和的笑了笑,很有一副老鸨(?的作态。

“多少花票能够让sakura留下来?”

“八百张哦。”

少女如是在手机上打着字,座头鲸和藤原勘助对视了一眼,啼笑皆非,显然他们不相信面前这位看上去呆呆的女孩儿会有钱,就连有没有支票本都是个问题。

她说着,在两人讶异的视线里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本,然后一口气签下了一个1后面接着八个零。

“我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但是支票的话有,偷偷的去银行里兑,不要让哥哥发现就可以了。”她签完了后仍然安安静静的按手机,仿佛刚刚做得只不过是一件很平凡的事情。

座头鲸和藤原勘助对望着,最终还是店长接过了话头。

“那个,敢问您是……?”这张随便签下的支票数目太大,就连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座头鲸也不免得有些汗颜,他小心翼翼的问。

绘梨衣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转过头去接着盯着台上那个唱的撕心裂肺的小宅男,音响音质很好,她听得也有些入迷。

座头鲸看着手上这张支票显示的蛇岐八家名下最大的私人银行,眼神复杂的向着那个安安静静坐在“reserve”大大的粉绿牌子下的女孩儿,她仿佛与这个喧嚣的空间格格不入,只是那双眼睛里闪亮的光,如同在场的每一个或平凡或娇贵的女孩儿们一样。

路明非的歌已经快要结束了,但伴奏还没有结束,这一段是楚子航和恺撒两人的solo。但她显然有些无趣,眼神追随着淹没在人群当中的今日主角。

 

 “请有兴趣买花票支持sakura留下的客人在箱子中投下你们珍贵的一票!谢谢大家的支持!”主持人藤原勘助站在台上向着一片安静的人群低声说。

  仿佛直到此时,女人们才开始如梦初醒,潮水涌向了台,冲着的是另外两位简直冒着金光的帅哥。不时飞出来的高跟鞋与荧光棒亲吻着路明非弱鸡的身体,他惊悚的看着这一片各自分化为两个阵营的大潮,缩头缩脑的走向了后台。

  这种东西,本身也就没啥的,路明非当了这么久的小弟,也是知道什么时候退场好一些的。至少不要在女人的潮水堆中被淹没,默默地闪保住命才是第一要义啊。

  捧着金箱子在舞池中穿梭的侍者如同幽灵一般慢慢飘过,不时只有零星的几个激动地泪眼哗啦被台上另外俩帅的七荤八素的女人向着箱子投了票。

  在一片女孩们尖叫声音响回音嘈杂声中,灯光突然变得刺眼了起来。

  “在场的亲爱的美丽女孩们!今夜我们的花儿为娇贵的你们而开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的座头鲸突然振臂高呼。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站在高台之上的姿态如同被PS过度的肌肉兄贵男。

  “他经常这样吗?”路明非瞠目结舌,偷偷的问一旁同样准备开溜的藤原勘助。

  “不经常。”藤原勘助显然也没有想到有这一幕,虽然说投花票和燃放樱花爆竹这两项比较热闹的活动,但是让店长来做,还真少见。

  “在这个让我们相聚的美好夜晚,让我隆重为你们介绍一下今晚的主角——小樱花!”

灯光瞬间罩在了正佝偻着背准备从女孩儿身边穿过的路明非。

路明非努力的撇起嘴巴想要摆出个笑容,但是僵硬过度的脸与哑掉没什么不一样的嗓子实在没有勇气让他出声。他最终只好含蓄的露出了一个想要风情万种的表情,站在那儿束手束脚的对着群众一笑。

  “根据高天原的惯例,小樱花能不能留在我们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还缺少一样决定性的东西——爱!请大家用你们的爱将他留下吧!你们的爱能不能够牵动这位少年的心呢balabala……”

  路明非听着店长在耳边扯淡,却没什么兴趣,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恍恍惚惚的到处飘神,仿佛主角根本不是他一般,将身影试图淹没在人潮中。

  “在实习的这段期间,小樱花收获了多少爱呢?”座头鲸的声音响彻整个高天原,恨不得用揭晓奥斯卡奖的语气大吼道。“三百二十张花票——!!”

  对于一个常客来说,这个数字其实算是不及格的了。倒是那位温柔的中岛早苗小姐赶紧掏钱包想要为他补票,不过对于这个数字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路明非歪头垂脑,心里垂泪。

  完了,这下真的玩脱了。牛郎店都呆不下了还有什么混的,比起被两位大佬危险的“包养”下去继续任务,指不定被他俩天一凉让路明非去死吧就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磕头自刎谢罪,还不如去外面流浪比较好啊……。

  “再加上某位神秘人物在我这里买下的十万张花票,总数一共是十万零三百二十张花票,恭喜小樱花你通过实验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座头鲸的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那张还没被捂热的支票被他抽出轻轻放在路明非的手掌上。

  上面用熟悉的清秀的字迹写着五个字:

  上杉绘梨衣。

 

  在他的世界之外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好像还被大笑着的恺撒搂住了。从台顶落下的几十串樱花爆竹纷纷落下如同三月早春绽放的千本樱雨,因为措手不及所以只准备了三百二十响的樱花被座头鲸一一点燃。

  “sakura最好了。”听见了少女朦胧之中传来的声音。

  似乎这纷纷而下歌舞伎町的雨也被鞭炮声轰响得有了些热度,而在偌大场内飞雪般的落樱雨中,他却默默地跟坐在粉绿牌子底下安静等待的洋装少女安静对望。

无话却千言万语。

白烟滚滚让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路明非眯着眼想要更加靠近一些,但是安静的小怪兽却好似被汗毛竖起的流浪猫一般警惕的转身就走。路明非转过头来,再怎么样也没找到大师兄了。

他却没有去追,他已经在心底里约定好了不能够再去找绘梨衣的。于是耸蛋路明非在人潮的涌动中,身影又被渐渐隐没。

  

  漫天的大雨降落在了这片热土上,深夜的纸醉金迷逐渐散去之后后,是另一股颓败繁华的味道。

上杉绘梨衣惊慌失措的看着大雨朦胧的街道,不知道要去哪儿。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就是这样。

  源稚生是不知道她偷溜出门的,没有哥哥来找她,只能够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路边的红绿灯静静流泪都曾经发生的她,自然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回家。

  在这样大的雨中,已经没有车会愿意深夜载人了,这段路非常的繁华,却多是私家轿车私人司机安静等待着女孩儿们的狂欢归去后乘车而去,像是绘梨衣这样偷偷跑出来的无知少女自然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的。

  所以她只有淋着雨呆呆的看着手机。

  那上面是小怪兽的头像,一支高跟罗马鞋。她此刻呆呆的看着另一端,那里只有一个联系人,粉红色的小樱花,是路明非的头像。

  “sakura…..”她轻轻地呼叫了一下,暴雨声太大,她的声音仿佛被淹没在一片暴雨洪流之中。

  突然,一把黑色的大伞在头顶撑开了。

  站在身后的不是少女所期望的小废柴,而是一张冷酷的刀锋脸。绘梨衣呆了呆,她看着面前这个好心帮助他的人,也许是因为楚子航跟源稚生在这一点上还是挺像的。一瞬,小怪兽突然有了一种被哥哥发现自己撬家的感觉,她握紧了手中手机,没有说话。

  满脸冰封的楚子航当然也不会跟她没话找话,他所要做的就是帮眼前这位N度撬家的黑道小公主拦的,然后把她麻利的打包带回家。

  雨持续的下,停下的的士却没有几部。

  在这样极静的环境之下,最终还是绘梨衣的打字声先响起了。

  “右京桑,你是sakura的朋友吗?”

  “嗯。”对于主动挑起话题的绘梨衣,楚子航明显感觉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没有对此作出评价,安安静静的如同一位真正的侍者一般回答着小公主的问题。

  “那右京桑,喜欢sakura吗?”小怪兽有条不紊的敲下了这几个字,没等楚子航回答,又擅自打了几个字。

  楚子航一愣:“嗯……他是我的……好朋友。”

  听到这个回答,绘梨衣垂下了眼睑轻轻地笑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扇动,她闭上了眼睛继续敲字。

  “是吗,那sakura真幸福啊。”

  

  两人都没有说话,在这时,少女小小声的再次开口。

  “能够遇见sakura,真是太好了。”

  “嗯?”

  绘梨衣少见的多话了起来。对于这个现象,楚子航却少有的没有发现。

  “那么,我要走了。”女孩儿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如同轻巧的蝴蝶飞过花丛。“最后最后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请一定要保护好sakura。他是我很重要的人。””绘梨衣歪着头,郑重其事的打下了这段话。

  “嗯,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知道。”绘梨衣俨然成为了一个乖巧的妹妹,在屏幕上又敲出这几个字。

  “……别再来了。”楚子航用不流利的日语主动开口。

  “sakura就拜托了。”绘梨衣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右京桑,再见。”

  “再见。”

没有再多的交流,楚子航就这样目送着洛丽塔少女钻进了大大的出租车内。

春末的雨还未到暖起来的时候。车外的楚子航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打在了脸上是意外的温热。他轻轻呼出了一口冷气,转过身时,已是与往常无二的冷静表情。他慢慢踱步向着高天原门口走去。

那儿站着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路明非。

“回去吧。”楚子航愣了愣,不着痕迹地打着黑伞挡住了背后的街道,连同瓢泼大雨带来的朦胧一并消逝。

“……啊嗯。”路明非搓了搓手,被他搭在两肩上往回推着进了门。

高天原里还放着玉置浩二的原版friend,悠长哀婉的声音让路明非思绪也跟着走神。

最终的漫天花雨里也没有看清那个时候绘梨衣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一切都犹如潮水般覆灭后归于平静不留痕迹。

  春雨绵长,音消声默。

 

                                                 fin

写在本文End之后的话

  一直想要把这个桥段写出来,写了将近有几天的时间了,今天终于是成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遗憾了,虽然说最后那个桥段没有写出来,不过我觉得已经不用了。水到渠成,意境已到了,大家也都感受到了那一份无法挽回的感(e)伤(yi)。

  算不上锦上添花,只是想要尽力的把那份想象中几个人的磨合与牵扯写的更加的紧密一点。也有可能这些都不是原因,只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有遗憾。书中太多悲剧数不胜数,只希望能够在那之前体会一下温暖,虽然不免最后还是要接受那个冰冷而又残酷的世界。

  另外有一点是基于自己理解写的,就是关于路明非对绘梨衣的感情,这篇里面似乎看上去有些暧昧。除了对于小怪兽的同性相吸乃至喜欢,可能还有一部分感情,我会归结于感谢。感谢一路陪伴七天,虽然死小孩儿还是很孤独不过曾经有人陪着走过这段路。

  你陪了我七天,花开花落,一路上风风雨雨,起起跌跌。

  所以推荐当中第二首歌,是基于自己理解推荐给大家的来自于吉田亚纪子【后来版本】的《ありがとう》。这首歌当中感情更加适合于绘梨衣和路明非。

  我是非常喜欢小怪兽的,可是这一篇咳咳,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楚路。是的,如果我把芦荟写的过于暧昧了也不要紧!!请组织相信我啊(爬

  咳咳,最后最后。因为本文可能过长的原因,而且lofter有缺陷,歌曲不能循环且文也不能置顶,只能够让大家自己手动了抱歉(′・ω・`)。

                                                      Acol

2014 5.25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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