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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彦】Adagio 09

  时间线有之前请注意联系 <07> √  OOC√  骚气的自我幻想√  剧情捏造、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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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伦敦的上流社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因为举办的秘密茶会、聚会很少有新的贵族加入,大的贵族们依旧旧守着那点点中世纪的规矩,想要加入,需要“介绍”。

  这是梅涅克加入伦敦这个社会的第一步,马虎不得,夏洛子爵亲自接待了梅涅克的女伴夏奈儿。

  当然,这位伦敦有名的名媛也是狮心会的另一隐形助力。

  她微微提起裙摆,冲着路山彦露出可爱的笑容:“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路。”

  少女轻咬着下唇,胸前小巧的翠绿宝石衬得眸子碧如清徹的一湾泉。

  她棕茶色的长发挽成高高的簪,露出白皙的颈部,整个人像一尊华美而高贵的脆弱小小瓷器。

  她高尖的跟鞋与腰间华美的软带让她看起来纤细又柔美,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的鞋尖藏着匕首,腰带就是一把颇软的软剑,此刻繁丽裙摆下,更还藏着小巧的女士枪,以及备用的二十发子弹。

  路山彦的镰鼬在这一刻传回来的讯息让他颇为无奈。

  “你就不能少弄些这种东西么?”他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鼻尖,成功让她皱了皱鼻。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女孩子的防备措施。”她笑得有些任性,像是知道路山彦拿她没辙一样。“要是有时间训斥我,不如花多点时间在我们的梅涅克身上吧,他可是今晚的主角呢。”

  明知道对方这么说并没有深意,路山彦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梅涅克。

  正好撞进一双他泛着流光的灰眸里。

  像是捉住了路山彦瞥来的目光,他促狭眨了眨眼。

  “梅涅克,你现在的笑容可一点儿也不像个绅士,倒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英国少女也看见了,对这两个人眼神交流的小动作,她有些受不了的捂了捂胸口:“要不是平常你们两个也是这样,我可真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满怀爱意的眼神了。”

  路山彦肉跳心惊,梅涅克但笑不语。

  一旁路山彦的女伴——埃伦娜也有些受不了妹妹的聒噪,歉意地看了一眼路山彦,却发现在场的气氛有些诡异,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

  路山彦原本是不用去的。

  这一次梅涅克是以个人的身份参加的派对,要论资质,也理应是埃伦娜当选梅涅克的伴侣,作为夏洛家的长女,埃伦娜沉稳、得体、处事不惊,比起次女夏奈儿来说也更为优秀,除了容貌以外,埃伦娜没有哪点比不上夏奈儿。

  可是梅涅克不仅选了夏奈儿作为女伴,还要求埃伦娜陪同路山彦一起去。

  这决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除了之后得到消息的路山彦,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梅涅克,你得要正常一点了,不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怪胎。不社交,不办舞会,不秋猎,不骑马不泡女人,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取了个未婚妻准备一心一意,还是破产了呢。”昂热双手抱着头,懒懒的躺在沙发椅里面。

  埃伦娜和夏奈儿都笑了起来。

  埃伦娜转头看向路山彦:“怪不得最近狮心会的股跌得这么快,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路山彦还没从刚刚的心惊肉跳中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成功惹得周围人又是一片轻笑。

  夏奈儿更是伸手,想要掐了掐路山彦的脸:“嘿,路,还魂啦!”

  青年颇为窘迫的躲过了女孩儿铺面而来的香气。

  昂热瞥了一眼梅涅克有些发黑的脸,笑着制止道:“夏奈儿你就别捉弄他了,你看山彦的脸,都快红透了。”

  他这说法自然是夸张了,没想到梅涅克转过头来又偷偷摸摸的趁人不注意,瞥了眼昂热。

  昂热无辜中枪,也颇为这个好友掉落的情商感到发愁,只好催促他们快点走。

  路山彦就被他们这么合着伙,被恨不得把他揣在兜里的梅涅克匆匆携走,最终也没能跟秦婉瑠留下任何留言。

 

  51

  自从剑桥的学业被昂热分割成了很多个小学期高效完成后,狮心会有大半时间都是他和路山彦交替守着。

  可惜这几日路山彦都行色匆匆,似乎又跟梅涅克置气了——白天匆匆报告完毕就走,晚上更是没有一次留在狮心会“看家”。

  这直接导致了昂热只能忍痛割舍去那些穿着羊绒短袜的小皮鞋,把一天分为路山彦、梅涅克、他这样的长期三班倒制度。

  “时间零是让时间变缓慢而不是让时间缩短,我宝贵的夜晚不是这么用的啊!”他对着鬼哀嚎哭诉道。

  可即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能让编制改编,所以他只好每晚起夜巡查两遍。

  但今晚不同。

  梅涅克居然与他临时换了时间,晚上跑回来工作。

  昂热心里直嘀咕,直觉晚上有什么事要发生,也没多问,应了一声就去睡了。

  可是昂热的生物闹钟却让他准时在夜里迷迷瞪瞪的醒来了。不仅醒来了,还自觉地摸上了二楼开始巡查。

  直到听见了梅涅克与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他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让他清醒起来的,却不是梅涅克的声音。

  “——和卡塞尔先生聊得太开心,我都忘了,这里有一封路家二老特意要我交给卡塞尔先生的信件,叮嘱我一定要送交到你的手上。”

  微微透过光的缝隙里传来的,是路夫人——秦婉瑠的声音。

 

  52

  路婉瑠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即使面对这封信,也如此镇定。

  他甚至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用几乎是轻描淡写地动作,丢开了那封信。

  他含笑地望着路婉瑠:“秦姑娘不会以为我会对这两封信里的东西有半分的兴趣吧?”

  一封,是路山彦的家书,写了什么,不言而喻。

  另一封,是梅涅克购入伦敦这个郊外的军事堡垒,所花的所有费用。每一条每一目清清楚楚,从硝酸甘油,到枪支弹药,再到电气之类的新发明。

  这样详细的账单,用几乎娟秀的字体写了下来,清晰而残酷。

  可他却挑眉一笑:“秦姑娘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与山彦之间的关系,还是想要警告我就此收手,还是说……两者皆有?”

  他刻意强调了“关系”两个字,像是在唇齿间品味着博大精深的汉语,朝着脸色几欲发白的少女粲然一笑。

  秦婉瑠加重语气:“卡塞尔先生,我无意与你为敌。我只是想问你,你和山彦哥哥,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胁迫了他,还是你……”

  说到最后,已经是欲言又止,咬牙切齿。

  “你觉得呢?”男人突然轻轻地问。

  秦婉瑠已经感受到了这个人身上某种不自然的可怕,他脸上标准的笑容连半分都没有褪去,却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森冷。

  “如果是您的所作所为的话,请你立刻放手,山彦他……他不是这种人。”少女勉强一笑。“山彦他、他和你不一样的,他最终还是会……”

  “如果我说不呢?”

  他黑沉沉的目光说是注视,不如说是盯视着她。就像闻到了鲜血的狼,又像是在幽暗里随时蓄势待发的野狮。

  “秦姑娘大概误会了些什么。”他笑了笑,没有给秦婉瑠说话的机会。“也许在你们中国人的眼中看起来不合阴阳伦理,但是男人跟男人之间……”

  “你胡说,山彦哥哥是被迫和你在一起的!”秦婉瑠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了,她死死的抓着衣衫,有些神经质的拧着。“他和我从小就认识了,我们还有了孩子,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梅涅克轻轻地看着她,秦婉瑠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简直是透明的,她纸一般的解释渐渐低弱下去。

  “但是,山彦哥哥,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快乐。他与我和思归,与爹娘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那种笑容。”

  女孩儿突然神经质的一笑,脸上的表情甜蜜而迷醉,像是找到了一点剩下来的糖,吸吮着记忆里留着的温情余热。

  “你不会看见过的,哈哈,你看不见,他最终还是会为了我留下,为了家…!”

  “秦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父亲是前任浙江总督秦成端的次子吧。”

  秦婉瑠笑容还没有收回去,理智也收回了一些,就这么故作镇静的回望了梅涅克。

  “你与路家的结合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益双方的需求,开始的计划是让路老爷子病危,并趁山彦远赴海外期间掌握路家大局,同时毒害现任浙江总督——也就是你的大伯秦傅良,这样有权有势的秦本家也就能为你所用。等到山彦回来,如果听话,就能做个傀儡替你们秦家差事,如果不能,当然你也有办法直接扶植你的思归上庙堂。”

  “秦老爷子总有一天要死,你又是个女人,无法真正掌握实权,所以你发现了这个计划的不靠谱,而且路山彦并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角色,你必须要掌握到他真正的软肋才行。所以你迫切的想要成为他‘体贴的妻子’,这才出了国。”

  “你的大哥是北洋大臣李鸿章五弟李凤章的女婿,表面混的外交之闲,实则接触西欧落魄的上流贵族,接触颇广,算是外交的暗手,所以你才能来英国留学,并且认识上流社会的人呢——说起来这还是山彦的提议,没想到这点被你自己暴露了。”

  “而就算你来这里的计划没能实现,也没有关系,反正最终,路家没有旁支。船到桥头自然直,对吗?”

  男人端坐在那张巨大的帝椅中,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在这一刻,秦婉瑠才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那个笑容,分明就不是笑容,只是将嘴角提起来了而已。

  而现在,他的杀意再也没有收敛的展现了出来,那种浓稠的血腥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有一分一毫空隙地包裹了她。

  秦婉瑠已经维持不住笑容,胆颤惊心地看着他,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之中,让她嘴唇都有些发颤。

  她茫茫然看着梅涅克:“我是真的爱他的,不是为了……”

  “不为了财,也不为了权,只为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够让你放弃求学北上的机会,放弃十多年来忍辱负重替代你废物大哥而换来的机会,转身回去为了一个男人生孩子呢?要不然当年,你也不会要求靠偏方取出卵子自行结合了。

  你与他,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这句话,成功让秦婉瑠脸上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可笑他一直愧疚于你,有心补偿,你害他痛苦万分、饱尝蚀心悔恨。我想,这对傲骨的你来说,同样不异于折翼吧。不仅要折翼,还需要你自己亲手动手,一定很绝望吧。”

  “秦小姐,你才是那个最狠的人——对别人恨,对自己更狠。”

  灰蒙蒙的深夜里,那些低沉地若情人诉衷的耳旁絮语,与下颌似要裂开的疼痛,让她无限接近到了这个男人最血腥的那面底色。

  那双不知何时闪现出来的黄金眸,裹挟着能让生物万籁俱寂的死寂,从细胞的每一个末梢里向她传到了死亡的讯息。

  他俯视着她,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他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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