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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彦】Adagio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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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来干什么?”路山彦颇有些无奈。

  梅涅克笑眯眯地,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尴尬的痕迹:“我来看你啊,下属抱恙,作为好友兼上司的我怎么能不来体恤一下?”

  路山彦十分无奈:“你每天都这样做吗?混血种的体质都被你用来做无用功了。”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解释我在你大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明明把我吃干抹净了,没想到第二天转眼就忘,真是个过分的男人。”

  “……”

  路山彦瞠目结舌,都不知道从哪儿否定比较好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闭上嘴不出话。

  “下次,不要再站在门口了。”

  过了很久,路山彦硬邦邦的回道。

  他还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这大概成为了他的本能。

  平日里的好好先生,生气也总是闷气不语,不涉及到原则问题,绝不轻易展露棱角。

  不争夺,不辩解,任别人欺负。

  即使是在两人几近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以后。

  而梅涅克明明知道,却忍不住要去逗弄一下,这大概,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遵命。”男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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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路婉瑠匆匆为两人泡了茶,就自行上了二楼去了。

  她不曾和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失礼地离开了客厅,路山彦也无从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只好转头看向梅涅克。

  但梅涅克却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窘迫与不自然一般,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宛若他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路山彦心里疑惑两人之间确切发生过的事情,却无从对证——两人一致口径的说是碰巧在街口偶遇,才结伴而来。

  路山彦笑了笑表示理解,心却缓缓沉淀了思绪。

  三个人心照不宣的把这个借口遗忘了。

  梅涅克很快就告辞了,路山彦没有挽留。

  一旁的少女表现得更明显,她下意识放松了身体,更没有劝梅涅克留下,而是不甚殷勤地将他送到了大门口。

  路山彦有些怀疑他前来的目的,却又不好当着路婉瑠明面说,只好追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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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涅克半倚着大门,静静地看着青年行色匆匆地往外跑。

  他似乎有些惊讶,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叫住路山彦。

  险些,两个人就隔着一扇大门错过了。

  幸好铁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得以让路山彦转过头来。

  “梅涅克?”

  雾都的夜晚还是一如既往地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提着洋灯,摸瞎似的跟着镰鼬的方向向着梅涅克走去。

  “在这里。”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梅涅克注视着那盏在浓雾里微微摇曳的烛火,以及青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的身影。

  眸子里盛满的星光,最终化为一泓温柔涟漪的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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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山彦从没见过梅涅克这种呆呆的表情,他仿佛十分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过路山彦会出来找他。

  像是猫咪第一次接触到草木、深山、猫薄荷,好奇而迷茫,困惑而喜悦。

  最终还是路山彦笑了出来:“你那是什么表情,惊喜还是傻了?都说了不要站在门口,你要当我们家的守门石狮吗?。”

  他伸出五指,在梅涅克眼前晃了晃,还调侃他,却发现男人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青年稍稍难为情的伸回了手:“看什么,真傻了?”

  “没有,只是在看你。”

  嗓子仿佛枪管哑火了一样,男人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路山彦又转身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我打扮的很奇怪?”

  青年穿着陌生的毛衣与衬裤,外面却不伦不类的披了一件厚重的灰色风衣,看得出来他的行色匆匆,甚至连裤腿卷边了都没能发现。

  这是从未在路山彦的身上发生过的。

  梅涅克却没说话,前倾了身,凑近了他。

  路山彦一怔,迟疑了一秒,没能退开,双手就被对方禁锢住了。

  他脸色有些微红。

  与梅涅克之间几近亲密无间的暧昧距离,总是让青年产生一种背德的羞耻感。

  太近了,路山彦不需要任何镰鼬的加持,就能够听得到男人微微的呼吸。

  以及那扑在敏感的耳垂与后颈之间的,灼烫着印记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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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

  真的太近了,仿佛只要那个男人微微启唇,就能够舔舐到那伤迹般的吻痕。

  “下次如果想遮住的话,最好用绷带遮掩住。”

  男人的手指顺着脸颊,蜻蜓点水一般擦过伤痕。皮肤接触到寒重的雾气,被触碰的伤口微微作痛。

  然后梅涅克就匆匆走了。

  只留下滚烫的吐息,残留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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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涅克的小心计用在那些女人身上时,路山彦总是很同情对方。

  看着对方被迷得神魂颠倒围着梅涅克的模样,总是感到一阵抱歉。

  因为梅涅克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讨好任何人。只要他想,只要展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就足以迷倒任何一位女性。

  但他从来不曾给两人之间制造过任何的暧昧。

  也许是他知晓路山彦的别扭。

  也许是,梅涅克永远不敢对他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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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事实证明,就算没有梅涅克刻意制造地那些浪漫,他也被梅涅克吃的死死地。

  当天晚上梦会周公不能的路山彦,只好数着星星与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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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启:

  来外夷已三年有余,未尝多有通信,其中种种,皆不足言云。

  外夷雾多重重,霜降冻寒亦有之,吾友体恤,多加照拂,才得此夜中得与书信。

  此间,天南地北不相见,未曾知伊身体是否安康。前夜梦中惊起,言不足道,唯有默默心中语。

  夜来寐多梦,尝念家乡初桃灼灼,成年后罕见之繁盛之景,料想此刻已满江南。天南地北,唯有梦中会。

  然,未能与爹娘、思归一同共赏,始终为心中一大憾事。

  念我路家门衰祚薄,晚有儿息。而离家北平,远渡南洋,不能陪伴儿娘身边,终是我不孝。

  三年间,也未曾过多听闻思归之消息,皆因我儿为心头所割之肉,妄闻之,恐难以再作坚决。

  又微闻其之幼年趣事,婉瑠言语之中多有赞叹,知晓我儿心地善良,天资聪颖,心头得以放下大石。

  搁至此,心中良多亏欠,唯有因缘再会之际,教导其一二。

  男儿自当立于世,然未尝有一日尽父之责,终归心头抱憾之二事,只望娘与婉瑠多多教化我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手遮天,只求其安康顺遂,一世平安。

  儿自京中度海外,尝自立誓。愿寻外道找寻治国之新法,郁郁难凉热血。至今未曾履行承诺,皆因儿愚钝。

  伦敦尚且错综复杂,形势变化诡谲,夷语不通之际,多难有建树。李大人命我等静待时机,在此前,另做打算。

  外洋亦有好友相互扶持,皆为志虑忠纯、我辈天资聪颖之人。踽踽独行之间,幸得有此几人陪伴,不至于太过孤单。

  数年未曾联络,言语间多有娇气之意,儿理应自刍。然则外夷粗暴简单,言语开放,多有言不达意之处,还望爹娘见谅。

  望爹娘身体健康,莫多劳累,望我儿思归聪慧伶俐,健康成长。

  不孝之子,路山彦留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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