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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路绘同人】终章·潮生(中)

五千字O<——<保证下章完结!!不完结我直播吃键盘!!

下一个坑想好啦w就是很久以前提到过的【all叶】拟真账号卡+除叶修全员幼化的paro!


  这章OOC 5000%√ 已经成别的人物了√自我解说人物性格(慎注)√

  极度烧脑作者神经病发作性转请注意√ 剧情改编太多√ 化用了很多同人梗

  BGM:I want to know  BY 泽野弘之


  男孩跪坐在地上,他的肩上靠着昏迷不醒的青年,暴雨里两人的身影几乎被淹没在灰白色的雾气之中。

  “071721S级专员 路明非,您所需要的武器将于十分钟后抵达。”电流声里诺玛平静的叙述到。“祝你好运。”

  路明非什么都听不见,无论是耳机里传来的滋滋电流声与身边轻浅的呼吸声都似乎离他很远,远到模糊不清。他只是低着头,表情麻木的不知道注视着什么,他只是习惯性的满脑子里都是杂乱的事情了。

  他习惯性游荡思维,在他没有进入卡塞尔之前他就是这样的,整天游荡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表情麻木的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沉下去,脑子里面堆着乱哄哄的事情,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吐着槽。

  他想要让自己持续保持麻木的状态,但是无奈思路却越来越清晰。

  想来从一开始,路鸣泽在飞机上跟他说那些话开始,就是陷阱了吧。

  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什么疯,居然会同意路鸣泽的话,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会出演今天这一出哭笑不得的戏。

  路鸣泽可以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出丑百态,但路明非不可以,他甚至连杀人都做不到,他甚至会因为梦到血腥的梦而半夜冷汗直冒的醒过来。

  他早该知道路鸣泽是个疯子,他一直都是个小疯子,狂徒,暴戾的君王,内心游走在冷酷与暴怒的边缘。

  但是他路明非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就算他要疯狂,也只是个拖油瓶,赔上别人一起死的傻逼而已。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品尝了权与力,判断事物价值的那条线逐渐模糊,因为暴怒而终结别人的性命,冷漠对待他人死活了呢?

  这是魔鬼给他的陷阱,而他一步一步踏了进来,完全不自知。路鸣泽欺骗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是路明非有了自知,却还是心甘情愿接受了、默认了。

  路明非终于恐惧起来了。他自认为镇定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台Iphone5,在空白的屏幕上搜寻了很久,才发现原来路鸣泽根本就没给他退后的权利。

  从来都只有小恶魔单方面找他,而路明非从没有真正的找到过路鸣泽。

  他抓住手机的右手不自觉抖得厉害,路明非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左手抓住了不断颤抖的右手。

  其实从某种角度看起来,他现在的样子还挺中二病的,但是此时此刻,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路鸣泽可以侵占他的身体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往深处想,路鸣泽侵占他身体的时候,并不需要随时经过他同意的。

  路明非发现了,但是已经太晚了。

  “太晚了,哥哥,真的太晚了。从你划开第一根火柴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和魔鬼结成契约了,”恶魔的声音充满着怜悯,带着莫名的愤怒与悲哀。“你只是想要在冬夜里取一点点的温暖,但是你不可能拥有面包,你的火柴,划完就没有了。”

  “你以为逃离了原本应有的结局就可以到达彼岸,可是事实证明,那个彼岸只能让你被冻死而已。”

  原来体能被迅速提高,听力也变得敏锐,甚至他的再生力能够恢复,都是因为路鸣泽悄悄侵占而显现出来的结果。

  路明非只能够感受到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感受到自己的手拍了拍身上的泥水,然后从侧腰旁取出那把装着“燃烧之血”子弹的柯尔特92FS手枪。

  路明非…应该说是路鸣泽了。

  他面无表情的退后了将近十多米开外的距离,将那几颗弗里嘉子弹卸了出来,叮叮当当掉在地上,然后将那颗晶石子弹从石英壁的试管里徒手取了出来,装填了进去。

  “所以我来为你加一把火了……在你的希望烧尽之前。”路鸣泽冷冷道。

  不要啊……

  路明非想要大吼,但是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他想要吼叫,但连声带都没有震动。

  这跟那一次雨夜的街上殴打小混混的情形不一样,他不是沉睡过去后梦醒的状态,而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东西。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路鸣泽抬手举枪射击一气呵成,那颗被意为“燃烧”的子弹正中心脏,烧焦的痕迹洞穿了上杉绘的心脏。

  身体在那一霎那冲破了路鸣泽的限制,男孩往前跑了两步,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路明非弄错了一件事情,仅仅是这一件而已,但是这当中存在着一个致命的漏洞。他所有的认识都建筑在这件事情上,当一切揪其源头,就有迹可循了。

  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这个错误的源头在于,他为了逃避上一周目的悲剧,为了尽量不重蹈覆辙,总无时无刻的告诫着自己“这只是一个路鸣泽创造出来的,让他更正‘错误’的世界”。

  他尽量去做曾做过的事情、去过的地方,认为这样能保证最小程度的蝴蝶效应,潜意识的将一切都片面化、虚拟化,下意识不去接触上杉绘。

  所以他将上杉绘这个个体放在一个很微妙的角度,从不越界,将其最大程度脸谱化,当成一个虚幻的,被构造出来的人物。

  上杉绘=上杉绘梨衣

  上杉绘就是上杉绘梨衣,甚至只不过是个幻影中的上杉绘梨衣罢了。

  但上杉绘=上杉绘梨衣,这个等式的两端其实是不等的,就是说,其实上杉绘≠上杉绘梨衣。

  有些人天生就失去了爱的能力,她和世界沟通的方式很少很少,就算努力的去讨好、学习,也仅仅只能够抓住很少一部分而已。

  上杉绘梨衣就是这样的人。

  孩子总是能够天生直觉的感受到人们对他的喜恶态度。

  在古朴幽闭的那座源氏重工金库大宅里,赫尔佐格对他没有爱,源稚生施舍给他的怜爱是带有同情意味,还间接包含嫁接在弟弟源稚女身上的。况且源稚生太不懂与绘梨衣的相处方式,这一点从他磕磕绊绊的情路上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上杉绘梨衣之所以是上杉绘梨衣的原因有以上几点。

  但是如果是上杉绘呢?

  上杉绘梨衣真的等同于上杉绘吗?

  在经历过那些或虚假真诚的、或扭曲隐晦的、或残忍冷酷的一切以后,他还会是“上杉绘梨衣”这个个体吗?

  跟路明非这个半路扭转剧情的人不同,他在这样扭曲的世界里已经生活了数十年了。即使是路鸣泽赐予他的记忆,但是那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折磨,在这个父不父子不子的扭曲空间里存在着。

  他还能够是那个“上杉绘梨衣”吗?

  上杉绘不是上杉绘梨衣,这个个体经历过虚幻错假的爱情、世界给予他的温柔洗礼、失去挚爱的痛苦、死亡的侵袭与重生的惶恐,这个世界里没有英雄一般的Sakura能够一直保护着他不被世界伤害。

  在他人生的前二十二年,充满了尔虞我诈,而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用【无感情】去抵抗和承受一切的“绘梨衣”了。

  这使只有十六七岁心智的“她”成长,真正的成为了上杉绘这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杉绘梨衣只是上杉绘的一部分,但是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拼命地想要抓住这个世界上给予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人是路明非。

  但是他发现他是如此无力,路明非说的很对。因为世界原来真的像他说得那么大,大到整个世界里寻找不到。

  这个世界如此广阔,但是却不能实现一个他的小小愿望。

  所以那个愿望逐渐扭曲了,那只可以引起风暴的蝴蝶,从一切归零的那刻开始就已经鼓动着翅膀了。

 

  男孩跪倒在一片白雾的暴雨中,他静静闭上了眼睛。

  源稚生皱着眉看着不远处的路明非,没有言语。

  被掐着脖子奄奄一息的赫尔佐格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爆发出长啸,笑声似乎要刺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一般。

  “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走到这一步——就算如同您这般伟大的存在,也会再次犯这样的错误,真是让人为之揪心啊哈哈哈哈哈——”

  “怎么样,亲手杀死怪物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还喜欢小人为您安排的最后一场临终大戏吗?!!这可是我耗费了数十年才得到的啊,付之一炬时的绝望感,简直让人兴奋不已啊。”赫尔佐格大哭大笑,挥舞着手。“一起下地狱吧,这样在地狱里我也不会孤单了啊哈哈哈哈哈——”

  赫尔佐格那双充斥着红色的赤金色已经褪为纯黑色了,他已经失去了作为龙族该有的机能,不成功的换血让他已经完全退化成最低等的混血种,所以也许他早就已经疯了。

  路明非听不见他的声音,也听不见雨声,他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什么啊,原来耳机里的声音不是师兄和老大的啊,那诺玛也不会再让人送武器过来了了吧,不过就算是也没关系了。

  上杉绘还是死了,被他击毙了。

 

  “哥哥,你看上去很平静,但是你是个太拙劣的小丑了,因为你连面具都花掉了。”暴雨之中,魔鬼静静地捧起男孩的脸,近乎呢喃道。

  “因为你认为犯下的愚蠢错误无法挽回,所以假装甘之如饴的咽下利刃,即使它划破了你的咽喉,搅动拧碎你的四肢,锋利切开你的心脏。”

  “但那不是你啊,你知道的,对不对?”魔鬼抵着他的额头,露出一双黄金的眸里,褪去锋利与冷漠,烈火熔融了金,流光的岩浆在其中滚动。“所谓‘神’这种东西啊,就是为了打破规则的,你当年立下的誓言,还没有到期限,怎么能过期呢?”

  【魔鬼没所谓的继续说:“大不了等到他快要抑制不住了,哥哥你划开手给他喝血就好啦,然后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喊‘不要死啊不要死’,大少爷就算脑子发昏,也会认得你我的誓言的啦。”】

  魔鬼漫不经心的话语在这一刻被猛然放大。

  男孩站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抹干净了脸上的水滴。意料之外的是,直升飞机真的来了,男孩儿静静看着这台直升机盘旋了几圈,将一个大型的黑箱子扔了下来。

  是七宗罪。

 

  男孩深吸一口气:“不要死啊,上杉绘。”

  他不大的声音被暴雨掩盖住,如被潮涌覆灭一般。但那语言如同一道耶稣上帝的指令,从冥冥中降落下来,指引着匍匐在地上的人们走向明亮处。

  “我答应过你的,从今以后永不丢弃你,抛弃你……”男孩儿低着头喃喃道。“直到死亡尽头,誓言永不终止……”

  他所预言的被一一实现,上杉绘的身体被莫名的言灵唤醒,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那双琥珀流光的眸子缓缓睁开,潺潺流光在其中晃动。

  “真像啊……”路明非苦笑,撑起了身子。

  赫尔佐格那张狞笑的脸凝滞了:“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被我杀了吗?刚刚你们都看到了吧,那个怪物的确被‘燃烧之血’给洞穿了对吧?”

  赫尔佐格可怖凄厉的声音中深藏着恐惧。路明非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头来冷冷的注视着已经疯癫的公卿小丑,他被源稚生捏断了脖颈,完全靠微弱的龙血和疯狂的意志力支撑着才没死去。

  “明明只要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这个世界的王就是我的了……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啊——!!”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有人会完成我的遗愿的,哈哈,你们看……”赫尔佐格突然安静了下来,两眼呆滞的笑了。

 

  上杉绘的身体复原了,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还熠熠生辉,这就代表他还没有恢复理智。森严的半神漠然俯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暴雨中静静站着的男孩,喉间全然是抵触的低吼。

  源稚生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他怒视着赫尔佐格:“你居然还藏着梆子控制他?!”

  “你该不会以为他这个怪物状态是脑桥分裂手术的后果吧?”赫尔佐格脸上狰狞与呆滞的表情相互交替,最后再度狞笑开来。“他早就不是以人类思维能猜测的东西了,我说了他是怪物,‘半神’之所以永远是‘半神’,就是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神的意识,永永远远,都只是一个只拥有躯壳的怪物而已!”

 

  上杉绘当然不会看着下面的人演什么戏,他低沉吼声如雷般轰隆,携着万钧雷霆与暴雨降落。

  源稚生俯冲下来将路明非携走,才险险让路明非逃过一死。

  最强混血种的鬼与半神的新王僵持着,一时之间难以评定胜负。但局面没有僵持很久,源稚生还得带着拖油瓶路明非,自然跑不快。

  在上杉绘“审判”言灵的面前,细胞不停地被侵蚀死亡,在之前他与上杉绘的打斗中受伤的地方已血肉模糊,重创了他。

  终于路明非摔出了源稚生“皇权”的领域范围之外,源稚生本人也被重创得几乎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上杉绘停了下来,俯视着这两个渺小的人类。

  琥珀眸紧盯着两人的动作,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源稚生重创了他的腰腹,使他从半空中跌下。只能警惕的向两人吼叫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着君王之怒。

  路明非额角被磕破了,血顺势混进了他的眼睛里,导致看什么都是血红色的。在这片血红色的暴雨之中,他却好像感受到了那个沉默的青年正在注视着他的目光。

  是绵密而又用力的。

  他将额上的血抹在箱子上,无畏的笑了笑。上杉绘拥有的不是神的意志,他的思维方式、感情,一切都来源于这个个体而已。这就足够了。

  七宗罪隐隐发出共鸣,金色流光溢满青铜刀剑。上杉绘看着他的动作,愤怒的低吼声再一次响起。

  十步。

  就算是“审判”的威严余烬威力,都让路明非几近口中溢血,但他还是生生咽了下去,蹒跚着往前走去。

  九步。

  明明是王见王的局面,最后的决斗,为什么那张被血浸染的无机质表情会纠结着呢?

  八步。

  路明非直直的望进了那双眼里,好似那里面有人,在用几近渴求的目光注视着他。“审判”的范围里被压缩成直径十米的巨型流金领域,路明非抵住那道领域,如同抵在了实质的压力上。

  七步。

  路明非眼前一片发黑,被血浸染的色欲和傲慢被他握在手上,切开了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领域。

  六步,五步,四步。

  路明非越走越快,最后向着青年踉跄地跑了过来。

  三步。

  雨夜的浴室里女孩儿紧紧环住了他的喃喃絮语;梅津寺站台告别时女孩儿扬起的栗色长发;

  两步。

  女孩儿躺在樱花树下,身旁躺满的所有物署名,深海里再次相遇的紧紧拥抱;

  一步。

  高天原里他故作冷静,掩饰不住的慌张;东京塔下的大头贴,青年不言而喻的亲吻。

 

  在呼啸着的狂风暴雨中,踏入血腥死亡的炼金领域,男孩再度迎上了他的刀锋利刃,奋力而踉跄着的冲他跑来。

  这一次他没有弄错人,没有丝毫犹豫抓住了他!

  路明非兜兜转转跑了那么久,才发现,当初再次回到这里来的心愿只有一个。因为焦躁、软弱、不敢面对而刻意选择逃避,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

  在他与路鸣泽的意识相融合的那一刻,他想起来了,为什么最初会和魔鬼立下这个契约。

  ——因为我想要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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