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lofter里面把中和下一起放了,微博先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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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Tragedy And Fate by梶浦由记
【注意:此文当中的路鸣泽暴种黑化,路明非没有吐槽,请注意】
“哥哥——这个地方好黑啊——”路鸣泽停下了步子,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成倍的放大,居然让路明非听起来像是哭腔。
黑暗寂静的世界里,有暗金色波纹跟着颤抖了些许。
“哥哥……?”
然后一双手就幽幽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身边很配合的响起了少女突然一声大喊:“哇——!”
路鸣泽打了个响指,一簇暗色的火焰从他指尖升起。路明非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和夏弥带着一脸“恶搞成功”的表情互相击了个掌,老唐在一旁扶额。
“……路鸣泽?”
路明非看见那边的路鸣泽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叫他的名字。
小魔鬼的黄金瞳一点点被点燃,又渐渐沉寂下去。
“哥哥,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啦,人家的小心脏经不起吓的喔!”他那副表情重新变回了淡笑,像是磨着牙齿一般。“……一不小心手抖可能就会把什么特别重要的珍藏了八十多年的照片给再挖出来栽赃给某个人喔。”
路明非立刻变得非常的狗腿:“我觉得这种事情肯定不会二度发生了!”说完还重重点了个头。
说话间路鸣泽再度打了个响指,四周点燃的火焰同样是暗色的,点燃了整个大厅。
不知不觉中他们居然已经到了一个这么大的地方了,四周摆着一圈的空位置,面前居然还有铭牌。路明非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是长方形的样子,有十个位置。
他们所正对面的东方座位最高,两个并列摆着的位置上用暗黑色的字符写着他和路鸣泽的位置。路鸣泽理了理领结,没有理任何人就往正前方走去,路明非呆愣了下,也屁颠颠地跟着他往前走。
众人也自发地往两旁的自己座位走去,似乎这个地方都已熟悉,他们只是来开个便会的而已。
这样说感觉很像领导干部班子啊……
路明非心里白烂地吐着槽。
只有那个漂亮而木然的女孩儿,直直的看着路明非,她没有动,从走进来开始就一直微微仰头盯着路明非那张傻气的脸。
像是在看一个……小女孩儿非常喜欢的玩偶。就算是爸爸妈妈会因为说她年纪大而准备丢弃,也会一直放在身边的东西。
那种表情,让路明非隐隐觉得抽痛。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讪讪闭了嘴。
“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记准备你的位置了。”
路鸣泽在一旁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拍了拍掌送上了一张椅子。
路明非侧头去看,坐在王座之上眸色暗金的男孩原来看也没看绘梨衣,那张隐藏了笑意,只剩下无限冰冷的侧脸。
路明非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要笑不笑表情的时间非常少。
通常只有在他做了什么事让小恶魔会说教他的时候,路鸣泽才会冷笑或者狞笑的看着他,然后腹黑的暗地里摧残他。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觉得路鸣泽要是不贱的话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是一旦贱起来简直是零的脸外加芬格尔的性格。
路明非不知是被风吹得冷了还是被这个联想差点吓了个半死,颤颤巍巍打了个抖。
但是在这样的大厅里……怎么会有风?
抬头那一轮硕大的月亮流转着银辉,冷冷洒下的月光看不出一丝柔和,风就是从上空中灌进来的。
夏弥正坐在月光最盛出,那张俏丽的脸蛋也隐去了笑意。小龙女白色的波西米亚裙被吹起一个边角,泻落的月光如同绸缎般点缀着,应和着。一旁坐着的大男孩乐呵呵伸出了手,把衣服笨拙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撒娇一般蹭了蹭她的胳膊。
路明非心里默默流泪吐槽果然是现充。
“哥哥……”一个懦懦的声音从路明非右手边传来,路明非下意识撇过头去想要应声。
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甜甜地的老唐笑,他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子,因为对着是背对着路明非,所以他没有看清老唐的表情,但是他总觉得老唐表情好像隐隐约约浮现在了脑海里。
他似有感触了,余光微微一瞥路鸣泽。
小恶魔对着他眨了眨眼,笑得乖巧讨好,还带着一丝看不出的腼腆。
这幅场景似乎千年未变,画面意外的宁静祥和,带着一丝远久的怀念,居然让这个纹丝不动的空间暗光微微浮动。
而就在这样的美好画面中,路鸣泽喃喃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低沉而又具有威严,但是又包含着少年变声期之前独有的清脆之声回荡着,听起来就像是被风吹得摇摇作响的编钟般清脆、恢弘。
【哥哥,你知道吗——】
路明非看着他,然而对方还是那副腼腆的表情。
“……你在叫我?”路明非问。
“没有呀,我才没有在心里腹诽哥哥呢。”路鸣泽愣了愣,接着掩饰般狡黠一笑。
【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种,是没有退路的——】
“路鸣泽……”
【哥哥……这个地方好黑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吗?】
路明非焦躁了起来。
那个声音如此熟悉,就是天天跟在他身边闹着喊“哥哥哥哥”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不熟悉。现在,那个声音在用如此不安的声音,在呼唤他,想要找寻他的存在,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哥哥,你怎么啦?”路鸣泽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他那张焦虑的脸。
“……路鸣泽……你……”
呼啸而至的风吹过,吹散了路明非吞吐不下去的话语。四周的场景逐渐化为虚无砂砾,他张皇四望,而黑暗总是悄然降临,一切已被沙化。
无论是乖巧木然如樱花般静美的女孩儿,还是在无数个深夜里互相畅饮豪迈许下诺言的损友,无论是活泼灿烂如夏花般灿烂的学妹,还是曾在他面前长眠于北京地铁下那个吃着薯片的怪龙,都已被掩埋在了黑暗长廊里。
记忆中,历史滚轮总是残酷的滚轮前进,从不管身后是否有弃族悲鸣泣血的彷徨呐喊。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