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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同人】上篇•长生

“——我突然就觉得 其实路夏可以有 如果每天看着夏弥跟路明非两个坐在王位上面斗嘴,厄里芬在旁边嘿嘿直笑,路鸣泽笑眯眯坐在旁边当观众,这个场景应该也是很温暖的。可惜龙族的这一面,从来就没有被描绘过。”

  ↑ 前两天偶尔想到的脑洞,所以今天把这个坑给填了一半。

BGM:silver moon  by 梶浦由记 (百度音乐盒里搜得到

  注:最后一句不是原创而是大风刮过的《又一春》里面的话

  

 

  “哥哥,你知道吗,其实你是一个亡命徒。”

  “就是那种,就算路上荆棘再多,行程再困难,也会一条路走到黑的人。”

  “这样的人,只能够被杀死,或者是被别人杀死,或者是被自己杀死。”

 

  “——……”

  路明非睡得死熟。

芬格尔曾经做过实验,在他睡死的时候就算是在他面前抠脚丫子对他放屁,无论是牛排的浓酱还是鸡腿的辣粉他都不会爬起来,估计就算是在他耳边大喊起火了他也是挠着屁股翻个边继续睡。

可是今天床尾摇摇晃晃的,居然把他给摇醒了。

他有起床气的。

路明非揉了揉眼睛,咬牙切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就跟看似无聊,不安分坐在床边踢着小腿肚的小男孩对视了。

  小男孩笑眯眯问:“——,你醒啦?”

 “……嗯。”路明非揉了揉眼睛起了床,松松垮垮的睡衣贴在他身上像是一块破布。

“——,今天我们要去参加一个——,你要穿正装啦。”

小男孩笑眯眯的跳下床,手中像是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上面配着一朵白玫瑰,鲜活的玫瑰上沾着露水,娇嫩而又新鲜的玫瑰盛开着,在这个明媚的清晨流动着清新浓郁的馥郁芬芳。

他条件反射似的“喔”了一声,伸手去拿,但玫瑰的荆刺并没有拔去,他被微微扎了一下,手上沁出了血,人才突然清醒了一些。

“那个,你谁啊?”路明非抓了抓脑袋,呆呆的看着面前一脸讨好的小男孩。“你怎么进来我……我家的?”

“——你真伤我心啊,才一个晚上就不认得人家了。”小男孩给他丢了个白眼,转身去系领结。

路明非这才发现原来对方也穿着十分正统的黑色西服。他看着小男孩细心地打了个领结,转过头来对他纯良一笑。

“我是路鸣泽呀,——。”

路明非随即又挠了挠头,恍惚记起,他好像是有一个表弟叫做路鸣泽来着。

于是他转身去穿衣服,衣服裤子都还好,好不容易系好了领带,准备佩戴那朵真·带刺玫瑰。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呀。过了这么久连个领带都不能好好系。”

男孩似乎是看不惯他的龟速,毫不犹豫的鄙视了路明非。他的身子比路明非矮了小半个脑袋,踮着脚,就顺手把那只带刺的白玫瑰佩在了他的胸前。动作优雅自然,还顺便摸了摸路明非的脑袋,没有半分他的笨拙。

那么流畅的动作,让路明非都没有意识过来他被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顺了毛。

“等、等会儿……你叫我什么?”路明非只模模糊糊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疑惑的问。

男孩睁着大大的黑眸子:“哥哥!”

路明非:“……”他敢确信‘路鸣泽’没有这样叫过他!

看见路明非那一脸苦逼+纠结的脸,路鸣泽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看似心情很好的拉起路明非的手就往外走。那道锈迹斑斑,老化过后呈现出墨色的绿木门被他轻快推开,铺面而来的刺眼光芒让路明非这个死宅刺痛了眼,不由得挡住了眼前的光。而男孩哼着歌牵着他往前走,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那道光的存在。

推开门以后是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就像是忠心而又绅士的骑士在等待着尊贵的客人来到一般,它安静的停在酒店的大门口。

路明非往后看,看见了hyatt酒店那辉煌的大堂,但他没觉得有多奇怪,从家里一下子飙到了远在芝加哥繁华都市的酒店让他没有过多讶异。那似乎只是在走一个形式,无论是从哪里来都没关系一样。

他只是遥遥的看了一眼,就被路鸣泽拉了过去。

路鸣泽为他拉开了后排贵宾座车门,路明非坐了进去,恍惚间好像觉得此刻的动作有些熟悉,似乎他曾经做过这样的动作很多遍。路鸣泽开着车子,表情平静肃穆,路明非想起他之前说要去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说过了什么。

“我们要去哪里。”路明非问。

“反正不会再坑你了,知道你上次对我还挺恨的,这回送点福利给你咯。”小恶魔嬉皮笑脸的回应着。

看到路明非那有点黑的脸色后连忙又说:“我刚刚说啦,要去一场——。今天他们到的比较早,我们俩都算迟到啦——”

路明非听到这句话,似乎什么都知晓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微微点了个头。小魔鬼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很快又淡下去。

车停了,路鸣泽打起了一把黑伞。路明非等待了一会儿,车门被拉开。

路鸣泽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但不高的身材让他看上去很滑稽,像是假装大人化妆摆pose的小女孩儿。

路明非心里嘟囔着这些,但没胆表露出来,所以只能抿着嘴僵硬的往前走。路鸣泽倒是没在意他心里的那些小疙瘩,慢悠悠地隔着路明非半步距离跟着他往前走,路明非没发现小魔鬼刻意的放松步伐。

反正面前的路很宽阔但也只有一条,深深浅浅的柔软地毯像是鲜血一样红,铺在绒地毯上衬得他们两个的西装越发的肃穆。这条路很长很长,一眼能够望得到底,但却路的尽头却十分的遥远。

白白粉粉的缤纷落英不知从何处随风而来,飘落到了浅酒红的地毯上。抬眼去望,周围的边际却很模糊,古青铜的边界幻化出最模糊的墨黑色。

路明非伸手,浅白色的细碎樱花打了个旋落在他的手上。

 “真是好景致啊。”路鸣泽在身后喃喃。

路明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疑惑为什么心中所想会被说出来,那边的路鸣泽就接过了话题。

“哥哥你自己都说过,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其实我只是把我心中想的说出来了,当然也就是你心里差不多想的咯。”他淡淡道。

路明非挠了挠脑袋,他似乎还真说过这句话,只不过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继续往前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路明非在心中的抱怨几乎都要溢出来之前,那道门终于接近了。路明非抬头望前,眼前大概有二十米宽的红地毯,从下面往上面看,似乎根本看不到终点。

就像是凡人,永远也望不到天上的瑶池。

他哀嚎了一声,刚准备没志气的说点什么烂白话,路鸣泽就笑嘻嘻的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劲力十足,他差点摔了个扑街,刚准备对路鸣泽地放两句狠话,却意外地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似乎很面熟的人。

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面前的人。

漂亮的女孩子握着一台手机,表情有些木然,像是被吓到了。但她眨动的双眼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流动着,漫天飞舞的樱花中,她的口型似乎都传递不到了。

但是路明非就是知道,她在说什么。

——sakura。

七百米处的深海里,那个海藻一般浮动的暗红色头发,那双透露着好奇的瞳仁;那个会在山风呼啸的夕阳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抱住他的女孩儿;在硝烟与炮火声中葬送生命而流下泪水,紧紧闭起的眸子。

恍惚间,风不住,落花迷眼。

他怔怔的看着对方,女孩儿也盯着他,眼眸里的亮意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她最终走过了路明非,修剪整齐的刘海垂下,遮住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

她像是失望一般,喃喃道:“——你不是sakura。”

路明非耳边似乎有阵阵鼓声作响,胸口像是突起了一颗刺,狠狠地扎着他那颗鼓动的心。他突然止不住的怒火,回头瞪着路鸣泽。而来者正一脸不动声色地回望他,像是完全没有作什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无辜。

路鸣泽:“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嘛,如果我不做什么的话,你们两个估计会在这里站上一天一夜也不会烦,早说了要迟到了——”

路明非像是心里有一个口漏了气,满腔的怒火就被这么消化掉了,侧身看向那个走向台阶的身影,似乎又变得陌生了起来。

好像没什么值得生气的,他又不认识那个女孩儿,干嘛要跟路鸣泽生气。

于是两个人往上走。

那是一段非常长的台阶,延绵往上的台阶似乎走不到尽头。

要不是路明非刚刚才把路鸣泽当成了发泄包,可能这个时候早就站不住,对路鸣泽吐槽自己是不是来到宫崎骏老头子的千与千寻世界了。不过路鸣泽和走在前面老远的上杉绘梨衣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继续往前走,他也只能努力的咽口水一边大喘气一边往前走。

路明非累的大喘气:“——你是带我来爬山的啊?”

仔细一听路明非还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回音,他完全不敢往下看了。

结果这一回声似乎打开了开关,上面远远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

“学长你行不行啊?爬个楼梯都能累成这样!怪不得你是个屌丝——”

屌丝两个字盘旋在所有人的头顶,路明非被气得吐血两眼发黑,冲着上面也嚎了一嗓子。

“夏弥你也太没大没小了我好歹也是你学长啊!你还不是——”

后面的话太模糊,路明非下意识的住了嘴。

女声似乎还做了个鬼脸,接着说:“我就算是倒贴也比你强——”

好家伙,路明非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想为什么前面他要把话给咽下去。就在这时,路明非发现他居然能够看见那穿着白色裙子的身影了。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终点,向台阶四周望去,远远地古铜色与墨色交织,已经模糊了一切。

唯一能够看清的就是眼前这张恢复淡漠表情,路鸣泽的脸

但是平时路明非一般是不会对小学妹这样的,就算是刚刚的吵闹他也会憋在心里吐槽,但是他现在居然能够自如的跟夏弥二不兮兮的对骂,而且之前他居然会对那个小恶魔无缘无故的愤怒。

他突然觉得世界有点错乱。

似乎所有人都在迁就他,而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一切。

这个想法让他有一瞬爬上背脊的不寒而栗,却又在一瞬间消散开来。

路明非缓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学妹对他做着鬼脸。

好像他们已经这样吵吵闹闹很久了。

夏弥穿着那条最后他们相见时候已经破烂不堪,但是现在看来整洁如新的波西米亚风长裙,因为没有穿鞋子所以冻得有些红白交错的脚跺了跺,衬着酒红色的地毯倒是分外的好看。

“靠,师兄你不要盯着我的腿色眯眯的看好不好,让人觉得好恶心啊——”漂亮的小龙女把裙摆放下来,遮住了白皙的小腿。

上杉绘梨衣眼睛眨了眨,一贯的没有说话。

路鸣泽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盯着路明非,他的视线在那片看不清远方的雾中绵延。

像是所有人都观察不到他一样,虚无缥缈。

然而路明非的视线一转过来他就发现了,对着路明非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那种笑容常常出现在路明非深夜跟着师兄芬格尔谈论着猥琐话题,又或者是师兄撺掇他深夜订食堂牛排时候。

夏弥注意到路明非的目光:“看看看,看出朵花来啊。”

路鸣泽为路明非很无辜的开口辩解:“他又没有在看你。”

路明非狂笑不止,差点笑出眼泪来。夏弥在一旁无语状。

“喂你们还进不进来啊——”身后如同黑洞一般的大门口响起一个男声。

路明非一愣,他耳朵里很少能够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起天天跟他打星际争霸或者是拳皇的时候听过的声音。

一个男孩儿十七八岁的样子站在门口双手抱着胸靠在墙上,下榻眉毛喜感脸居然一瞬间看上去很有威严。

路明非:“……”

老唐:“……”

路鸣泽笑嘻嘻的跟着:“……”然后被路明非狠狠瞪了一眼。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过节,只有老唐和路明非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多年的默契发挥了作用,什么话都不说就一同往大门里走去。

只是门里时不时传出嚷嚷声:“你小子居然敢捅我一刀——”

另一个声音心虚的大喊:“那你还不是搞死了我暗恋对象——”

老唐愤怒的声音:“靠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捅我是吧你——”

路明非不甘心的吐槽:“叫个屁啊!那不当初说好的带我坐灰狗游美国呢——”

老唐暴怒:“我靠你还敢提啊当时我弟找我你还准备把我当肉垫呢吧——”

路明非喏喏道:“这不是你当时被你弟追嘛,我找他他都不理我……”

身后被遗留下的几个人只好集体:“……”

路鸣泽扫视了周围一圈,看着身边剩下的这几张熟悉的脸,脸上的表情很淡,最后停在了背对着他的上杉绘梨衣身上。

接着他没有停留的,快步的跟着路明非走过的路走了进去。夏弥也轻笑一声,无视路鸣泽和另外一个女孩儿,慢步走了进去。

上杉绘梨衣沉默的注视着远处漫无边际的空间里,缤纷飘落的淡粉色。偌大的尼伯龙根之上,明月的光辉幽幽洒落,照的眸底像是深深的湖水般波澜泛开。

回波一望悠悠,明月难见白头;拟山荣枯有尽,若水细细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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