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于蒸汽时代的架空世界观√ 血族√ 侦探√ 非常人物崩坏√
注意:可能含有血腥暴力成分 此章有R15描写未成年人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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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似乎没有白天。
永远是阴蒙蒙的天空,阴霾得似乎要滴出水来。乌云蔓延至目极所见最远的地方,连一丝能吹散沉闷的风都没有。
女仆倚靠在门旁。
她是个很有教养的姑娘,但此刻的随便的确是偷懒放松,这没什么,当你守了近乎二十年门,你就不会去管里面到底是哪家皇亲国戚了,不说她们家主人仅仅是个阴郁死宅而已。
一成不变的天空,一成不变的古旧城堡,一成不变在阴天中显得无精打采的爬山虎。她静静的靠着门,长廊很宽,她只能看见廊下狭小的一线天空,远处隐隐约约有雷鸣作响。
要下雨了。
女仆有些惊讶,随即又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她们家主人的心情很不好呢,万年难得变化的阴暗天空居然还能变得更差,她都有点佩服这位不知名的原因先生了。
在睡梦中的主人自然不会听到女仆的心声,能让变天的仅仅是他睡梦中泄露出的一丝烦躁情绪,他从来无意用控制天空来展现自己的心境。
只不过是梦境中的烦躁实在恼人,他皱着眉头转了身,瓢泼大雨顷刻落地。
女仆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雨雾蒙蒙之中的城堡,对于她来说,看惯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地方能变换些颜色,实在很少见,所以她一边在心里幸灾乐祸,一边忍不住再次感谢这位原因先生。
庭下听雨,着实有几分悠闲的乐趣。只不过女仆堪堪休息了一会儿,里面这位万年不出门的主人就开始作妖了。
她过人的耳力想听不清都不行,里面这位又是翻身又是掀被子的,说是扰人清梦绝不过分了,不过她也不是没应对过,赶忙端正了礼仪,敲了敲门。
门无声而开,两本古籍正在空中瑟瑟发抖。
它们平日里很爱讨好主人,但此刻明显就差想找个地方钻起来了,不过它们只是软踏踏的羊皮卷,没棱没角,差点缩进女仆的裙摆里去。
女仆面不改色的把古籍、逃离了古灯的灯芯、以及也不看看体型就想学灯芯钻裙底的大本钟一脚踹开,提了提裙摆行了个礼。
“早上好,我的主人,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这回是要让灯芯集体跳小天鹅舞,古籍表演钻火圈,还是找两个不怕死的血族来演霸道血族和他的小娇夫比较好呢,女仆想。
坐在床头的男人起床气十足,笑容有些危险:“把信给我拿过来。”
这次生气挺严重的,居然都需要用信件来消火了,女仆想,一边招手,拆信刀挪了挪漂亮的身体,踩在它身下的白纸立即飘了过来。
它倒是意外的很活泼,像极了写信的本人,调皮捣蛋,几乎是在蹦起来的一瞬间,就猛冲向了门口,被结界挡住后还摇头晃脑的跟火苗理论了起来。
它才是霸王本霸吧,女仆看着这张弱不禁风的小纸张,它也不怕被瓢泼淋湿或是被火种灼烧,灯芯倒是怕碰着它,差点把自己缩灭了。
这张皱巴巴的纸见玩乐没戏了,主人又一脸菜色,不情不愿的飘了三圈才躺倒在他的手中,全然不给这位赋予自己生命的主人一点面子。
“胆子越来越大了。”主人语气中有点凉。“管不了你了?”
纸张叽叽歪歪的躺倒,还挺委屈的摇了摇,它觉得自己是被迁怒的对象,也不多说,自己一张纸还学人类,吧唧背过来生闷气。
主人被气笑了:“你这样我怎么看信?”
信纸如果能翻白眼,大概这时候已经旋转着身子丢出去了。每隔几天就得瞅一瞅,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明明都倒背如流了好吗!做纸也是有尊严的,即使它是张皱巴巴的草稿纸!
女仆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一纸吵架,仿佛只是在看两只叽叽喳喳的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把零换回来了,至少她会给我表演叠纸跳舞。”主人的语气有点怨念,幽幽的看着女仆。
他手中的信纸哆嗦了一下,不敢造次了。
女仆微笑:“我比较惜命,不想被迁怒。”
这番挑衅的话倒是没对主人造成什么影响,他笑了笑,看了信后起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起身穿好衣服,女仆下意识替他张罗起来,却直到他披上大衣时才愣了神。
“主人今日要出门吗?”她思忖道,天上真的要下红雨了吗,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主人出门是什么时候了。
“收拾烂摊子。”主人好脾气的笑了笑,倒是看不出抱怨的意思在里面,仿佛只是洗个手那般简单的语气。
能让主人收拾烂摊子,要不然就是这烂摊子跟世界末日能媲美,要不然就是这个烂摊子的归属人和主人有深不可测的关系。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女仆来说都觉得是绝不可能的事。
她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签下的契约,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座别墅了,少说也有上千年了。这个死宅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很少有频繁活动的时期,但自从上次有人不请自来之后,他被吵醒,就再也没“沉睡”下去。
深入简出,更不可能有什么烂摊子。
不过这些不是她能过问的,她恭敬的低头行礼:“今日外界有雨,主人需要带伞吗?”
主人披好大衣,什么也没准备,跨出门就准备走。他看了一眼屋外,轻轻蹙了蹙眉头,远处还是阴蒙蒙的一片,古堡周围的雨却停了。
却想了想,他笑了:“那就带一把吧。”
力量到了他们的境界,哪怕是锋利的银器早已不能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了,但女仆还是问了。心细如发丝,两人对视一眼,男人带着笑意的眼已经微微眯起。
“不过下次就不用提醒了呢。”他笑着拿起伞。
女仆再次提起裙摆,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明明就是只有比他们脆弱很多的人类才会需要雨具这种东西,明明自己粗心,被提醒了还能恼羞成怒,也不知道这么别扭的个性是从哪儿学来的。
“闷骚还矫情。”
她自言自语下着定义。
安静下来的房间,活物们都随着男人的离去而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这是他的力量带来的效果,他离去了,其他物件自然也会变回死物。
女仆正准备挽起袖子准备来此大扫除,结果抽屉却自动开了。
那焉巴巴成一团的信封像是人类一样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大魔王的踪影,赶紧从抽屉里爬出来,开心的往门外蹦跶去了。
女仆讶异的盯着它,却没阻止它靠近结界,果然,它顺利的穿过了房间的门,往外飘去。
她似笑非笑,不再管它,专心打扫起来。
与此同时,黑市。
女孩踏上了木质的楼梯,刚拉开了一间房的门栓,无声的风便袭来。
血族的动态视力极佳,那哪是风,分明是比风更锋利危险的一柄刀。
接下来的动作已经不属于人类视力可见,女孩双手想要夹住它,那柄刀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猛地转了半身以刀锋与刀背平面对上女孩的手指。
她迫不得已侧过身,高抬脚将那锋利的刀刃踩压下半身,接着利用鞋跟踩着刀背将它踢了出去。
刀顺着划出去一截身子,柄撞在墙上,反弹回了她的脚边,直插进她面前的木地板。
刀身轻轻铮鸣,如同一柄“此处禁止通行”,牢牢横插在她脚前。
“哎呀,今天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啊师兄,误伤了你如花似玉的小学妹怎么办!”夏弥没再往前走,她歪着头,鼻翼轻轻扇动,清晰地闻到了香甜的味道。
静谧的空间里,青涩而芬芳的香味幽幽铺开,仿佛只是闻着,就能想象到液体中微微发甜的口感。女孩的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捂住喉咙,仿佛有利刃抵住了脆弱的咽喉。
“出去。”沙哑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露出的半只冷眸泛红,像是被冒犯的凶兽。
夏弥退到门边,还是笑眯眯的:“师兄,我这趟出门刚好帮了你啊,你想想,你和二师兄这不是关系又近了一步嘛,不应该感谢我一下?”
回答她的是村雨,刀身泛起红纹,它警告般地清鸣一声。
夏弥倒是很理解自家两位师兄现在的纠结,也不再逗弄大龄处男血族,牵着有些焉焉的狗诚实兄弟往门外去了。
“不过二师兄醒了以后该怎么办呢?今天下午可是有任务的呀……”夏弥边走,边意有所指的喃喃道,她相信以自家师兄的耳力绝对能听得清。
背后的门被有些暴躁的关上了。
让你威胁我。夏弥露出险恶的微笑。
路明非像是被过大的动静吵醒了一样,熟睡时的舒展的眉头蹙起,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一只手已经摸向枕边摸摸索索找衣服了。
“醒了?”楚子航的声音很近,也很轻。
小助手还没反应过来:“等等师兄,我穿个衣服……”摸了半天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冰凉的触感。
楚子航坐在他面前,路明非捏了捏他的手肘,迷迷瞪瞪道:“不是这个……我皮带呢……”
侦探心虚的把半截断裂的皮带递给他,昨天晚上捆了路明非的这根被他后来扯烂了,准备毁尸灭迹时夏弥就进来了,忘了让她带走销毁。
路明非皱着眉头摸索着这根破烂的皮带,睁开了半只睡不醒的眼睛,手上的细黑皮带只剩下扣带半截,仅剩的一端还露出破损内芯。
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衬衫,整洁的衬衫经过一晚上蹂躏和胡闹不仅皱皱巴巴的,残留着零星血迹更是让它看上去惨不忍睹,领子上绯红色的污渍干成褐红色,扣子崩坏了两个,下摆也破损了三个口。
这是哪家被洗劫后暴打一顿的惨烈现场啊?
路明非其实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了,信息素轻易地烧毁了脑内的大部分证据,只让他大概了解这场惨烈的战役,虽然最后清晰的记忆停留在肩颈的牙印上,但是也足够让他磕磕巴巴一天了。
楚子航和路明非对视,两人莫名其妙从对方的视线中红了整个耳廓,然后心有灵犀的撇开了头,一个看着天花板想该如何毁尸灭迹,另一个注视着地板思考起什么叫沉着冷静。
“那个什么。”性感小助手在线表演结巴。
“嗯。”侦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同意了再说·战术。
“昨天那什么……”路明非挠着头,眼神时不时闪躲的看一眼师兄。
师兄表现得还是很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
手中坚硬的皮带另一端像软趴趴的面条一样被他一抓就断了,他假装随手把皮带丢了,抹了抹湿湿的手心。
他抬起头,神情还有些恍惚,不知道又被什么记忆给夺走了注意力,就连路明非爬到他面前都没注意到。
床头的村雨被小助手猛地一拔,像拔萝卜一样,反作用力差点没让他一屁股倒地上,还是楚子航回过神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屁股。
路明非倒还正常,帮人的这位又不知道神魂飘到哪个国度去了,将少年放回柔软的床榻上乖乖坐好后,就一直沉默的注视着自己的手,想要把它看出一个花来。
直到这把已经偏心到北半球的刀自发的帮小助手立威,颤着刀身,吃里扒外的戳在楚子航面前地板上招回他的注意力。
“??”饶是楚子航还在神游天外,这回也被得回魂了。
路明非也对村雨有点讪讪。
他知道它的想法,无非是觉得自家主人欺负这个矮个(?)人类太过头了,舍不得这唯一一个能够听懂它意思的人类,它得帮忙告诫一下自家的主人。
当然它也充分的发挥了“不愧为是楚子航的刀”的特性,它告诫的方式就是,像警告刚刚那个小姑娘一样警告自家主人,粗暴直接的把木地板上扎上了第二个窟窿。
倒也不知道是谁狐假虎威了。
当然,楚子航轻而易举地把它抽了出来,收鞘,然后扔进了水雾朦胧的洗浴间。
村雨:“……QAQ???”虽然它能自动凝出水但是不代表它不会生锈好吗。
路明非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子航,直到他再次坐到自己的身边,完全没有反思自己行为的表情,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楚子航问。
“咳,”路明非假作正经。“我想看看师兄昨天晚上的伤好了没。”
楚子航倒是无所谓,直接把手腕亮了出来。昨夜被自己獠牙随便撕扯开的伤痕破破烂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没有愈合,苍白皮肤被压迫就隐约可以看到苍青色的血管。
“没有愈合!果然昨天师兄就不应该喝自己的血,赔了夫人又折兵……”路明非焦头烂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楚子航也完全没意识到小助手说了什么,他又不受控制的神游了。
似乎经过昨夜以后,他总是会因为路明非无意识的举措,联想到昨夜某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虽然很让人头疼,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路明非注视他的目光很专注,但昨夜一闪而过的泪光也很吸引人,虽然穿着背带裤戴好兜帽的他很可爱,但衣冠不整衬衫发皱的时候也……
“师兄?”
“嗯?”
楚子航眨了眨眼,他才注意到被路明非拉近的距离。侦探缓缓眨了眨眼却没退开,若无其事的闻了闻,果然,路明非全身上下都被他的味道覆盖了。
这个认知,意外地,让他很开心。
明明在人类身上留下自己气味听上去有点傻。
乐不思蜀的楚子航面不改色的心想,就连小助手抓住他手掌时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动作,乖顺的任搓任揉。
路明非差点被这上下都透露着粗暴的撕裂伤口气死了,他完全就应该想到,楚子航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粗暴简单的压制方法,也适用于自己。
换句话来说,他对待自己,和他人没什么不同。就算自身变得破破烂烂,只要能有效达到目的,他毫不犹豫干得出来。
这让路明非隐约有不好的感觉。
“师兄,你的伤口需要清理吧,就算血族有愈合能力也不能乱用……”他因为心焦而絮絮叨叨地,教育自家师兄时完全没发现他脸上的恍惚神情。
曾几何时,这两位的地位完全颠倒了,路明非焦急到恨不得在原地打转转,前·老妈子楚子航开起了小差脑内神游。
这样下去不行。
越想越觉得楚子航是在引火烧身,似乎就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人类急得不得了,就差没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跟他大喊了。
想到什么,路明非下意识就伸了手,抓住神色恍惚的侦探:“师兄!!”
村雨隔着门都被路明非的声音吓了一跳,偷偷从门缝里探出半个刀身,怕发生血案。楚子航就更不用说了,条件反射的反握住助手包住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撑在路明非身侧,将他大半个身子虚护在怀里。
罪魁祸首·路明非被他警惕的护住,吓了一跳:“怎么了……”
楚子航这才意识到自己姿势不太妥当,又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紧扣的手也悄悄松开,前倾的身子缓缓正了回来,他重新将视线放在路明非身上。
专注的目光,让人心软,舍不得说重话。
路明非抿着唇,很艰难的问他:“师兄,你有没有不舒服?”
楚子航摇头,又拍拍他:“没事,这种小伤,或许过两天就会自然消退。”
但这显然对于他来说是不正常的,他们恐怖的愈合力路明非早已见识过,现在等待痕迹自动消退,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异常的。
路明非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师兄,血族传说只有自己制造的伤口是愈合不了,但是如果这是月噬带来的效果……”
血族对峙一向是下狠手的,万一失去了自愈力,这对楚子航来说绝对不是小事。
“以防万一,以后,请不要伤害它,也不要伤害自己,好吗?”路明非郑重道。
小助手轻轻点着破烂的手腕,眉头皱着,很苦恼的样子。他小心翼翼触摸过伤痕,力度像羽毛一样。
“师兄你可不是钢铁做的,不,就算是也不行。”他还自顾自的嘟囔起来了,碎碎的念叨。“下次别这样了!我还没学会怎么给大型伤口绑绷带呢!”
楚子航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嗯”了声,无声的勾着蹭了蹭他的指尖。
“别想撒娇,不吃这套!”路明非拍开他作乱的手,好气哦,还要保持微笑,他才没好脸色给这伤患看。
这对楚子航来说真是新奇的体验。
伤口迟早会随着时间愈合,阴影也会随着岁月抹平,这明明是教科书上再清晰不过的答案。路明非却笨拙地告诉他,不要受伤。
于是下午出门时,两人之间流动着微妙氛围,哪怕只是不经意一瞥,也带了些似有若无的粉红色气氛。
“嘶。”夏弥夸张的搓了搓手。“你说我怎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狗诚实很给面子的汪了声表示赞同。
路明非和楚子航没注意到她俩的一唱一和。
“肉麻!”小姑娘顿时生气的总结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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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今天!赶出来了~! 五千七的更新嘻嘻嘻,再割下腿肉发点糖
今天的剧情君也没有上线,我觉得它如果是活的心里肯定想要吊打我
下周三见!我和剧情君都会乖乖回来的;w;!来啊造作啊评论我啊让我看看今天的幸运长评儿是谁(喂暴露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