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于蒸汽时代的架空世界观=历史篡改orBUG√ 人物受伤 流血表现有√
血族√ 侦探√人物崩坏也有可能√ 有致敬福尔摩斯故事的桥段√
预告一 预告二 序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预告五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再一次从令人令人不快的噩梦中醒来,窗外是一片昏黄的天空。暮野四合,落地窗外的远方是一片暗黄色的麦田,视线的更远方,绚烂的夕阳已经散尽了余晖,瑰丽的云彩渐渐变得黯淡无光。
马上就要入夜了。
马上就是令人不快的,夜晚群居者活动的时间了。
少年静静地注视着天边,最后的霞光正在逐渐消散,带起了一片冰凉的风,吹过了麦田,发出了嘶哑的摩擦声。
少年跪坐在地上,虔诚的十指交握举在胸前祈祷。
他闭着眼听着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美妙的声音,不禁露出了微笑。
那笑容看上去很幸福,像是孩童被母亲抱在怀里呵护宠爱时会展现出来的天真笑容,又像是吃到了最心爱的糖果时候的美妙滋味,带着一丝丝的羞涩,十分的烂漫。
然后他毫不在意地重新躺进了被窝里,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
暮色四合,余晖照不进的昏黄房间里,少年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再度露出了微笑。
他睡得那么安详,乖巧的侧着身子,把半边位置空了出来。
他很小心翼翼的躺着,像一只猫一样,生怕衣角沾到房间主人的床上。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起了身。不紧不慢地换好自己的衣服,他歪着头对着那默默睡着的人说再见。
他的确是很有礼貌。
哪怕那房间的主人,早已僵死在床上。
窗外的飞萤微微发着光,偷偷地注视着这一切。微弱的光芒一眨一眨,好看的莹光让少年忍不住好奇的停留了片刻。
他伸出手去,萤火虫像是喜欢他一样,凑到了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几声,在手心中把玩着这微弱的幽光,萤火虫追逐着他的手指,像是在他的指尖上发着光。
然后他像是玩够了,攥紧了手指,把光灭掉了。
少年拍了拍手中昆虫的尸体,推开门走了出去。
“Do not forget me,do not forget me,remember the maid, the maid of the …..”
幽暗的房间里,幽深的走廊中,只听见少年轻轻的歌声这样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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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粒奶糖掉进咖啡里,发出了“咕咚”两声。白色的奶痕逐渐融化在咖啡之中,氤氲了一屋子的咖啡香。
血族不会有红血丝和黑眼圈,从外表上来看,除了稍微落魄一点,楚子航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改变。
路明非看不出他的身体状态,但是显然那个“如何与魔王和平相处十个守则”把他吓得不轻,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路明非不安道:“楚先生,我建议早上不要喝咖啡,现在是你的睡眠时间……”
“今天要出门。”楚子航转移话题。“你得跟我一起出行。”
路明非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去哪?”
楚子航看他张着嘴有点愣愣的傻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去莱姆豪斯,你是我的助手,需要准备档案。”楚子航说。
“是指身份文书一类的东西吧……血界对身份管理也很严厉啊。”路明非后一句话是自己小小声的感叹。
“去准备一下,路程有些远,大概得在路上呆很久。办完马上就能拿到身份文书了,那边会直接办妥的。”
“好,谢谢先生。”
路明非不自觉露出开怀的笑意,眼睛里盛满了让人抵挡不住的亮晶晶的光芒。
楚子航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也不自觉笑了。他知道路明非担忧自己的身份问题许久,这个证明也算是给他一个能公示的新身份了。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事物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
路明非在出发之前光荣负伤了。
在二楼清晰感受到一丝血腥气味的血族面色一凝,几乎是在他本人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就自动移动到了一楼。
“先、先生……”路明非哭丧着一张花猫似的脸,脸上还有几道煤炭灰迹,耷拉着脑袋跟楚子航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楚子航忍不住问。
废柴指数可以说是达到了残废十级的路明非小帮厨终于砸了饭碗,本来他就只比什么都不会做的楚子航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常在河边走,果然湿了鞋。
“没事,就是发生了点意外。”小助手背着手企图把手上的痕迹给藏起来,像是罚站一样站的笔直,闷闷不乐道。
楚子航却站着没动,面色有些沉,看着有点酷。
路明非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安慰:“没事的,就是一道小伤口,我去问辛迪姐姐涂点药就好。”
楚子航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路明非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楚子航看着他的眼睛,喉咙有点发痒。
血族生来就无法抵御鲜血的诱惑,这是根植在他们骨髓之中的本能。
但是楚子航很快就调整好了,他淡淡一点头,转身就准备出厨房。路明非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出现,不过已经差不多开始习惯他的神出鬼没了,又准备去做事。
“路明非?”楚子航站在厨房外叫他。
小厨郎没空回头,应了一声:“嗯?”
“你应该对自己更注意些。”楚子航口气有些僵硬,听上去不像是善茬。
路明非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他表情肃穆才发现事情不简单。小厨郎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不起先生……我忘记你是血族,以后我会更注意一点的。”
粗鲁的擦掉了伤口溢出的血丝,助手又开始罚站了,一脸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他显然没接受到侦探先生的电波,完美的理解错误了。
楚子航体会到了一种牙痒痒的情绪。
路明非和他简直就像是两个频率完全不一样的外星种类,两个人平常鸡同鸭讲时常有一方会一头雾水——以前的路明非饱尝的感受,终于落到了楚子航自己的头上,这杀胚难得有点被噎住的感觉了。
侦探犹豫了片刻,道:“……你知道,血族的血液可以快速愈合伤口。”
“嗯?”路明非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货怎么又跳了话题。
“体液也可以,唾液之类的。”楚子航怕他还不懂,一腔想帮忙的心化为了纠结的表情。
路明非再度恍然大悟——侦探觉得如果他再看到助手这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可能就会犯上心脏病了(前提是血族能得心脏病的话。
但小助手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不过我觉得不用了。”
楚子航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外的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离开了厨房。
身后,少年蹲在厨房里继续捣鼓黑暗早餐,厨房里时不时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锅碗瓢盆碰撞声,路明非他一个人几乎演出了鸡飞狗跳的一出戏。
楚子航坐在客厅里看早报,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他觉得自己着实招了个人才。
等到正式出门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
路明非捧着大包小包差点提不动,楚子航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只是出门一天而已,可以不用准备中饭晚饭洗漱工具一系列东西。
反正这种东西在那边也能买得到。
路明非显然把血界当成了那种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居住的地方,被他这么一提醒,兴奋的情绪去了大半,才发觉自己的确有点傻的出奇,一边焉巴巴地把东西又再度往回搬。
楚子航想了想,还想让他重燃一下兴趣。
但是精神自愈能力的乐天派路小助手没过一会儿又乐颠颠的出来了,还跟门外的马夫和与马夫攀谈的辛迪打招呼。
满心想安慰一下自家助手的楚子航:“……”
“一路上得辛苦你啦。”路明非拍了拍年轻马夫的肩膀,一副同甘共苦的样子。“我也没去过卡迪夫呢。”楚子航对外宣称是要去卡迪夫办事来着。
年轻的马夫腼腆的笑了笑,他和辛迪是同父异母,他也是不久前才过来投奔辛迪的外来人,所以跟路明非很有共鸣。他的年纪也不是很大,跟路明非同岁,只是话不多,笑的倒是很腼腆。
肯特一边回应路明非,一边已经利索的准备好了马车。
辛迪有些不放心弟弟,但是门外还有另一位同僚正在等她,这个一直很开朗的乡下姑娘此刻明显有些忧心忡忡。
“不用太担心,我们去去就回的。”路明非从马车窗里露出半个头,笑眯眯的跟辛迪说拜拜。
辛迪想弹弹路明非的额头,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就看见窗里半张楚子航的阎王脸,吓得她鞠了个躬,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小助手看着辛迪慌不择路的和同僚走了,笑得差点肚子疼。楚子航看着他闹腾,不置可否,只是让肯特发车。
路明非笑着目送着辛迪离开,突然感受到一股锐利的视线。他一愣,转过头,才发现是辛迪旁边那个矮个子的人。
他戴着遮阳的斗篷,看不太清楚面貌,只是那道视线却一直跟随着路明非直到马车渐渐走远,才堪堪收回。
辛迪有些奇怪这位新同僚的反应,不过只片刻,她就被别的事情给调转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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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内伦敦。
难以想象这里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大片别墅群,它们的作用却只有一个——被当做会所来使用。
法国梧桐铺满了整条街,细碎的阳光从叶的缝隙中落在地上,碎成金粒,风轻柔的略过树梢。马车停在大道的外面被阻住了,路明非跟着楚子航下了车,小眼睛忍不住观察起这一片别墅群区域。
遮阳的礼帽与绅士的黑伞遮挡住细碎阳光,路上不时有行走的绅士与淑女带着笑意相互问好,他们优雅而从容地步行过这片宁静的街道。
惬意的风不时拂过面庞,空中浮动着幽幽花香,鸟鸣时不时落在树梢上,这里像是开辟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这条香榭大道笔直而干净的延伸到尽头就是主公馆,接近时才会发现公馆面前还开辟出了一条小拱桥,脚下流淌的据说是泰晤士河牵过来的一条细流分支。
幽静的公馆比路明非想象中的大多了,巨大的阴影覆盖了大半个前庭,门微微斜掩着,明明是白天,门内却吹出来了冰冷的风。
路明非被冻的一激灵,他一瞬间好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摸过背脊一样,全身发寒。
“走吧。”楚子航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住了那门内吹来的冷风,示意他进去。
冥冥之中,路明非好像听见有人对他叹气。那是很轻微的一声感叹,似乎没有带什么感情,又像是有千丝万缕藏在其中。
大门洞开,一个别的世界展现在了面前。
和它幽暗的外表并不相似,路明非还以为自己像爱丽丝一样进入一个可能有些疯狂的下午茶会,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地方一点儿也不像门外的香榭梧桐。
它更像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前厅,金色与红色充斥着别墅的墙壁,猩红色的波斯地毯从入口蔓延向别墅的深处而去,古欧的吊灯、明清的瓷器、迪拜的香料,琥珀与皮毛、宝石共金器……它从上到下都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追捧潮流的感觉。
它仿佛标明了十个字——“只有最贵的,没有最配的”。
但在这漫无边际,充斥着公馆主人另类设计的前厅里,来往的却是真正的蓝血贵族——或者说,蓝血血族。
他们无一例外的穿着古旧,或华丽或繁杂,苍白而精致的面容被半张金色面具所覆盖,只露出尖尖的下颌。
藏在面具后的猩红眸子直洞洞的注视着刚刚入场的两位观众,空气中微妙的掺入了一丝甜腻的味道。
那是简直要令人发狂的香甜,带着陌生的药香,却掩盖不住其中干净清冽的芬芳。
淑女们轻摇着绒扇,遮掩住嘴角的轻笑,绅士们则下意识握了握文明杖,避免过度的失态。就像一锅沸水倒入了锅中,冰冷的空气也带入了丝丝热气。
路明非被他们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差点没缩到门外去。
“这是什么家伙才敢带着纯血人类进来,还在不在意我们这些千八百年没吃过‘午餐’的老家伙了?”一位瘦高的中年男子嘟囔了一句。
“行了行了,别跟没见识过一样,你当年带艾文来签订契约的时候,不也是这么猴急匆匆往主公馆里领的?”他旁边另一位看起来笑得一团和气的胖绅士拆穿他。
“那时候又没现在的规矩,那可是纯血人类!当年多,现在可不多了……当然,还是比不过我们家艾文的。”瘦高中年人又嚷嚷了一句。
“威尔,你有这个空闲时间,想必是不想进‘房间’了?”另一边的一位美妇看了他们一眼,好意提醒道。
瘦高的绅士话都来不及说,瞥了一眼美妇,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匆匆的往别墅的深处走去。
大厅里骚动的气氛渐渐沉降了下来。楚子航一路上像是没有听见周围的非议与评论一样,领着路明非往大厅的另一头走去。
路明非觉得自己像一只误入了城市的野生动物,在四周或揶揄或好奇的打量中僵硬着步子往前走,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楚子航的后背。
“对、对不起先生……”路明非撞得有点猛,额头都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楚子航吃什么长的,脊背那么硬。
“Afternoon,哟,这可爱的小东西你从哪儿拐来的?”
楚子航身前的姑娘头也不抬,一边手脚利索的填写着什么,一边调笑他。
“没拐,自己来的。”楚子航如实回答。
楚子航分明是实话实说,但是那姑娘笑得更厉害了,路明非不知道怎么的,听得耳朵都尴尬的红了。
这源于当初他签下“打工”的合约,他以为自己在公寓里又吃又住所以就是没有薪水“卖身契”,问都没问一句就签完了,等到第二天楚子航把第一个月的薪水提前发下来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路明非当时的表情非常好笑——呆张着嘴,眼神有点惊异,像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脑袋。还头脑不清醒的猛握楚子航的手,差点就当场认老大了。
如果不是楚子航阻拦,估计路明非得乐得把钱铺满整张床睡一个晚上。不怪他,小助手真的是一路上担惊受怕,呃,被穷怕了。
“好久没见到‘纯血’了,唔,如果从大裂变后开始计算的话,也大概有十多年了吧。”女孩儿咬着笔尖,手下飞快的抄写着档案。
“纯血?”
路明非其实一直很想问一些关于血族和人类之间的事,但是楚子航一直很忙,他很难去打扰侦探的工作,所以两人平日正常交流并不是很多,他也问不出口。
楚子航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就顺口解释了:“简单的来说,就是血液很纯粹的人类。他们的体内拥有的内因子不会使血族感染‘尼塔特病’,对血族来说是很珍贵的……”
路明非沉痛的点点头:“我懂了,顶级五花肉,没瘟疫的那种。”
女孩子看了一眼楚大侦探,问:“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活宝。”她瞬间就把话改口了。
楚子航:“……”
路明非后知后觉自己又把脑袋里想的脱口而出了,干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女孩抽了抽鼻子:“这味道,你也真敢啊会长,直接就把人领到大厅里了?外面那些老家伙你是有多恨啊。”
楚子航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来正厅,我也没办法。”
路明非一头雾水。
女孩儿转头逗小助手:“是你的伤口。那里味道很甜,血族对血味特别敏感,现在整个大厅里都是你血液的味道,哦,还有草药味。”
路明非被吓得脸都白了,这不是把一盘香喷喷油腻腻的烤乳猪直接放在了饿得快死的流浪汉们面前了吗,他不会在下一刻就被分尸了吧?
楚子航沉声说:“苏茜。”
苏茜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有点被吓到,立刻帮忙解释:“放心吧,外面的血族是定居在伦敦很久的贵族。他们不吸人血很多年了,都有自己的血契伴侣。而且我们这儿是正规机构,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路明非这才停止哆嗦,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可能是进了狼窟。此刻他十万分的想念香榭大街路口的肯特,差点没悲从中来破罐破摔。
他忍不住往楚子航身边靠了两步,如果要死的话那大概他还是愿意被楚先生吸血,至少是个认识的人。
楚子航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看他往自己身边靠,愣了愣,倒没有躲开。
他突然有点懊恼自己的鲁莽行事,看路明非那个样子,显然被吓得不轻。
苏茜看他的动作也很惊讶,他们在一起工作也至少有几年了,从没看到过楚子航能容忍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毕竟血族是阴暗独居,领地意识极其强烈的生物。她想想自己请去的管家费德南,有点惊奇会长此刻的反应。
“好了,基本信息确定完了,明天就可以开出证明,我会让芬格尔送过去。”苏茜确定了手续,对楚子航一笑。“对了,老师已经到了,他说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楚子航点点头,示意路明非往走廊深处走。
“先生,恕我冒昧,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路明非忍不住问。
楚子航回答:“这里是加图索家族的公馆产业,本职是保护血界自然形成的裂缝之一,不过上一任族长又把这里做了很多改造,现在可以看作是一个给血族疗养度假的别墅群,兼任观察裂缝职责而已。”
抛弃本职工作来倒腾度假村了。路明非点点头。
小助手心里直接闪过几个奇奇怪怪的广告标语。又想到了大厅那个有些恶俗的黄金灿灿的设计和那些明摆着就是秀“我们家有钱”的一大堆形色各异的装饰,给加图索家族冠上了土财主的头衔。
还没出场的恺撒加图索表示无辜中了一枪,很是委屈。
“那‘房间’是指什么?”路明非想起那个匆匆离去的瘦高的中年人,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但楚子航还来不及回答,路口就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的老师昂热站在房间的门前,他一贯地穿着黑色的西服,胸口别了黑玫瑰。
房门大开,门内的夕阳的余晖直直照射在银白色的发梢,镀上一层金黄的轮廓。他眯着眼睛,面容隐没在金黄色的阳光之中,看不清表情。
路明非突然觉得闻到了一股味道。并非是血腥味,而是颇为熟悉的,香榭大街上的那阵幽幽的芬芳。
他随着楚子航停下的脚步往房里看——落地窗大开,房间内光尘四起,一时之间宛若有精灵于瑰丽余晖之中纷飞舞动。
灰尘在光中绚烂的四散,里面已空无一人。
楚子航淡淡的声音,像是一条细细的丝弦,在房间之中四散开去。
侦探说:“这是谋杀。”
“血族死时不会出现尸体,他们会化为尘埃,追随凶手直到天涯海角。”——《血族大百科之基础科普篇》。
路明非一直以为这是个浪漫主义的写作手法。
天边奔驰而去的太阳收敛了余晖,它黯淡的沉了下去,幽幽一轮月挂在西边,不知道何时已经出没。
路明非伸手去抓,又听到了那声叹息。
它像是一个引子,拉开了路明非对这个新世界的第一丝恐惧。这恐惧的来由毫无理由,匆匆而来,飞快地将他拖入了这个阴暗而潮湿的深渊之中。
而冥冥之中的那只手,已经动了。
估计周日晚还有一发w?来啊来啊大家来找彩蛋哇找到五个就更新ww!